慕容流尊知道晓媚在赶他走,也不恼火,俊美的脸上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他不疾不徐的说:“你手下的那些人收尸还没回来呢,你真的能睡着么?”
提起这茬,晓媚一下子想起了兰素提到的山下的那些碎尸,火气顿时蹭的窜了出来,她瞪着他,语气很冲的说:“你还敢说这事儿,还不都是你害的,论理这种事儿原不该我一个女人家过问,但既然你人在我的房中,我不妨多嘴说一句。”
男人见她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不禁挑了挑眉,道:“什么?”
晓媚说:“就是你今天杀人的事儿,我觉得,为了你的皇图霸业,就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去送死,那样做真的好么?今天的地雷你没少埋吧,让仪仗队的马踩到地雷惊了,然后制造踩踏事件,引起大家的混乱和恐慌,在暗中射杀你的敌人,皇上,你这一连串的计划可真完美啊,只是,在你杀人的时候,不知你留意过那些被踩踏,爆炸致死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了没有?他们也是人,也是爹娘十月怀胎生养下来的,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他们就无辜的把宝贵的生命丢失了,还死的那么惨,皇上,你就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残忍了么?”
慕容流尊见她情绪激动,脸红扑扑的,胸口起伏着,气息都不均匀了。便起身去桌子上倒了一盅茶,放在了她面前的案子上,又坐下身,有点儿沉重的说:“自古以来皇权之争,哪有不流血牺牲的?倘若今日没有杀死那些人,那明日死的人就是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胜者为王败者贼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永远没有对错可讲的。”
晓媚说:“我只是个内宅女子,不懂你们那些权术之争,但我知道,杀戮太重,有违天和,我觉得要成就大业,不一定非得大开杀戒,弄得尸横遍野的,或许也可以以智取胜或徐徐图之呢。”
是可以智取和徐徐图之,但那需要时间和机会,这些他都没有,太后那边已经磨刀霍霍了,要是他再不动手,就要成为太后刀俎下的鱼肉了。
对于杀人的事儿,他也很反感,毕竟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他的思想比古代的人思想文明多了,他也不愿意杀人,也不愿背负人命,可为了能有足够的资本保护她、守住他的幸福,他只能这么做。
知道她反感自己杀人,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慕容流尊只好承诺说:“好吧,我答应你,往后尽量少杀人,只要是可以不死的,我便让他活下去,如何?”
对于他的迁就,晓媚并不感激,反倒感到有些负担,虽然她希望他不要乱杀人,但要是因为她他才不杀人的话,那她岂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她想了想,说:“陛下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是我一时忘形僭越了,都说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我还只是您的嫂子,这些话我原不该说的。”
她故意提起嫂子两个字,来撇清与他的关系,划清跟他的界限,好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跟她之间的亲戚关系,不再让他沉迷在这种不伦的恋情之中。
慕容流尊明白她的心思,虽然不爱听她提起嫂子二字,但却不敢把她逼得太急了,反正过了今晚大雍的大权就落在他的手中了,到那时,他想让楚王府休妻还是和离都易如反掌,又何必惹她不高兴呢?
于是,他站起身说:“知道了,我走了,你好好的保重吧,我打算明天就回宫去,往后京城可能会乱上一段时间。这段儿时间我大概没法过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吃饭,按时睡觉,天凉了要多加衣服,别随便儿到处乱跑,有事儿记得找裴勇,他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深深的看了晓媚一眼,离开了!
晓媚无语的望着天,郁闷的恨不能吼出来:“天啊,她怎么就招到他这么一尊大神了呢?”
……
第二天一早,晓媚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正到处泛着炫丽的光芒,将她的屋子渡上了一层迷人的色蕴,她怔了一下,随即低声说:“丁丁,是你回来了吗?”
光晕中,丁丁得意的说:“是的,主人,我回来了!”
这次,丁丁带回了很多海鲜,都还活蹦乱跳的新鲜着呢,光鱼就有七八种,其中还有她最爱吃的鲑鱼和石斑鱼,还有大虾、螃蟹、扇贝、鲍鱼等贝类海鲜,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很好吃的样子。
晓媚把这些海鲜都倒进了灵溪里,指望着它们能在里面繁殖生长,当然,就算是它们无法在灵溪里存活也是正常的,毕竟灵溪只是一条淡水溪,而这些海鲜都是生活在大海中的。
“吱吱——”
小白看着活蹦乱跳的鱼,馋得叫了两声,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晓媚点了点它的小鼻子,说:“小馋猫,这些鱼虾可是留着繁殖的,等以后灵溪里的鱼虾多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但现在不行,这可是丁丁好容易从几百里之外的大海抓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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