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雪花人小力微,担不得大任,您还是另找稳妥的人保管吧。”雪花快速地说道。
韩啸望着雪花手上莹润光洁的玉佩,脸上表情不断变换,先是震惊,然后是不信,最后黑乎乎一片,沉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雪花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这预感刚才就有了,所以她才及时阻止韩啸再说下去。
她其实真的不想自恋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呀,可韩啸刚刚话里的意思就是傻瓜也差不多明白了。再结合韩啸那天醉酒时说的话,再想想顾贤给她玉佩时的莫测表情,再看看韩啸现在的样子,这玉佩的含义雪花已经没法再跟腥风血雨联系起来了。
不,也许是另一种腥风血雨,比如,宅斗。
她是宅斗小白,过不来那样的生活,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是小白就要扮小白,于是雪花很小白地说道:“爷,这玉佩肯定是关系重大之物,雪花就是一个乡野小丫头,根本保护不了玉佩,很容易被人抢去的。”
韩啸脸色好看了点。原来她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含义。
“你只要收好了就行,没人敢抢的。”
这话说的,没人敢抢?没人敢抢,她就更不能收了,但话,无论如何不能挑明了。
“爷,您看呀,这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雪花想着必须委婉,委婉最好的方式就是贬低自己,抬高对方,于是开始下狠手的自我抨击,“您也知道,雪花以前受穷了那么多年,很是爱财,爱财嘛,当然是爱金子呀,银子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那个,雪花怕自己哪天一想金子、银子的就把这玉佩卖了。”雪花说完,露出干巴巴讨好地笑。
韩啸的小脸又黑了。
“这玉佩绝对不能卖!”咬牙的声音,“你若是缺钱用了,可以跟爷说。”
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呀,我跟你说?
雪花暗中翻白眼,嘴上却道:“要不,爷,您把玉佩收回去,我给您保管块金子?”
韩啸觉得他要吐血了。
“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是用来传承的。”韩啸额上青筋乱跳,咬着牙把话挑明了。
雪花一头黑线,哀叹一声,功亏一篑!不过,戏还得继续飚,这位爷的自尊心可是不能随便碰触的。
“爷,那雪花就更不敢替您保管了!”雪花说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仿佛被烫到了,把玉佩快速地放到桌子上,往后大大地跳了一步,“爷,这个责任太重大了,雪花担不起。”
韩啸的脸不是一般的黑了,扔煤堆里肯定找不着人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简直是韩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竟然连“爷“都忘了用,直接用“我”代替了。
小白装不成了,不过,再试一次,“爷,我当然明白,这是您的传家宝嘛,不过,爷,您完全可以自己保管,或是,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雪花说着,四处张望,好像在帮着找藏哪儿好,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韩啸。
韩啸的鼻息越来越重,手握成拳,太阳穴突突的,来回运气。
雪花真怕这位爷会控制不住跳上桌子,不过,几息过后,韩啸深吐了几口气,小脸上又慢慢恢复了那副酷酷的小模样。
雪花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没等松利索,韩啸开口了。
“爷那天晚上既然碰了你,爷就会对你负责的。你收好了玉佩,好好学习规矩礼仪,过两年爷会遣人上门提亲的。”
雪花差点被那口又倒了回来的气呛死。
“那个,爷,不用了吧?”雪花一脸的苦兮兮。“那天晚上又没什么事,您不用对我负责的。”雪花说完这话,立刻露出一脸的真诚。
“爷,爷都……”韩啸小脸有点发红,“那能叫没什么事吗?”
这纯洁的娃哟!雪花抚额。
“爷,真的没什么事,况且,又没人知道,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雪花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大丈夫行事须顶天立地,怎么能因为没人知道就不负责任?”韩啸一脸的义正言辞。
雪花想起了这位爷有多古板迂腐了。
那好吧,改变战略方式,“爷,您想呀,雪花出自寒门,门第低微,更兼资质鲁钝,行止无据,蒲柳之姿,貌似无盐,出不得厅堂,入不了厨房。”雪花从不知道,原来自我诋毁是件这么爽快的事,不过,还得加把劲,“雪花这种乡野村姑,怎么能入侯府?没的污了侯府的名声,给您脸上抹黑。”
行了吧,事关名声问题,不信你吧在乎。
嗯,雪花赢了,韩啸的确在乎,但是——
“你能如此明白就好,爷本来也觉你的身份不妥,但爷理亏在先,也不便说什么,免得有故意推诿之嫌。”韩啸的小脸上虽仍是冷冷的,但神情放松了些,“你既然都明白,那就过几年爷直接派人接你入府。有爷护着你,只要你知礼守矩,凡事不逾越,即便是主母也不会苛待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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