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有事,离开了。”韩啸面不改色地说完,迈步走到红木雕花的大躺椅上坐下,等着雪花给他宽衣解带。
雪花很自然地走过去,动作熟练地解带脱袍,露出她亲手系的那个大蝴蝶节……
韩啸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看着已经不那么吓人了,雪花伸手按了按暗红的血痂,“还疼吗?”
韩啸一蹙眉。
“对不起呀,爷。”雪花吐了吐舌头,以为是她按疼了人家。
韩啸本来因为雪花呼气如兰就眸光暗沉,现在又被柔嫩地小手在伤口上一按,丝丝疼痛伴着酥酥麻痒迅速向周身漫延,更要命的是,那条灵活的小舌竟然狡猾地在红唇上一闪而逝……
韩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气,拼命压下翻天而起的欲望。
雪花不明所以,见韩啸忽然面色潮红,呼吸粗重,以为他又犯了病,小手连忙抚上他的额头,“爷,您这内伤请没请人看过?”
雪花不说话还好一些,她一说话,温热馨甜的气息直扑韩啸鼻端,韩啸的气息不由地又加重了一些。
雪花见韩啸连话都不能说,以为这次更为严重,小手不由的就和以前一样,开始给韩啸顺后背。
雪花以前给韩啸顺后背的时候,韩啸都是穿着衣服的,这次可不一样,他正裸着。
柔嫩地小手碰上滚烫的肌肤,雪花以为韩啸是内伤引起的正常反应,韩啸却只觉一股燥热直入四肢百骸,不由地额头就滴下了大颗的汗珠。
这个丫头,是想要他的命呀!
正在韩啸忍不住就要爆发的时刻,门外传来了笼月低低地声音,“姑娘,奴婢给您做了点宵夜。”
雪花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心的看了韩啸一眼,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大声道:“不用了,我不饿。”
虽然没她的允许,两个丫头不会随意进出她的房间了,她还是要以防万一,刚才韩啸进来,她可没看到他有插门。
当然,以前雪花对烟霞和笼月并没有这么多要求,因为她又没有什么怕人的。
两个丫头要叫她起床,夜里看看她有没有踹被子,还要给她准备温热的茶水,以防她夜间起夜渴了等等。
虽然雪花没要求她们做这些,但两人说这是她们应该做的,否则她们就没尽到做丫头的本份,雪花无奈,也就随她们去了。
可自从韩啸和她共乘马车进京开始,雪花就立下了铁的规矩,没有她的允许,两个丫头任何时候都不能进出她的房间和马车,包括白天。
烟霞和笼月不愧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丫头,雪花一落脸,两人立刻执行,一次规矩都不犯。
雪花走到门边,听到笼月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放下心,顺手把门插上,一回头——
破天荒地,韩啸竟然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爷,您自己会穿衣服呀?”雪花惊讶地问道。
韩啸眉心一跳,他为什么不会穿,他不过是……
反正伤好的差不多了,他以后也不好再用她换药了,最主要的是,这种甜蜜地折磨越来越难压制了。
“你以后不要到处乱跑,铺子的事情尽量交给下人去做。”韩啸穿好衣袍,对着雪花说道。
“爷,我来就是做生意的,我不是来做大家闺秀的。”雪花直视着韩啸,“爷,我本来就是个农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我是生活。”
韩啸深邃的眸子望着那张绝美地小脸上显露的坚持,不由地就缓和了语气,“我不是不让你出去,只不过现在你出去不太安全,先不说今天在香满楼遇到的那个永平侯府的乔琛,就是来的路上和在青河县衙想杀你的幕后之人也一直没找到,你出去爷不在身边,就凭两个丫头,根本保护不了你的安全,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后悔莫及了。”
韩啸的语气里有一种温和的无奈,有哄劝,有担心,有一些雪花说不清的东西,总之,没有对待别人冰冷无情。
雪花忽然不知道怎样拒绝这样的韩啸。
她特么惹到谁了?为什么有人要杀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
雪花怒气转移,握着小拳头挥舞着放狠话,“要是叫姐知道你是谁,看姐不剥了你的皮!”
韩啸浓眉蹙起,这个丫头怎么又多了一股匪气?
唉,他有了一种揉眉心的冲动。
*
雪花没想到第二天王浩天竟然出现在了她家的门前。
烟霞进来禀报的时候,雪花都没反应过来是谁。
“你说谁?”雪花掏了掏耳朵。
“回姑娘,就是香满楼的王掌柜。”烟霞说完,又补充道:“哦,现在不叫王掌柜了,他自称王浩天,说是前来谋口饭吃。”
雪花“蹭”地站起来,抬脚就向外走。
“王掌柜,你这是……”前院的厅堂内坐着和张连生喝茶的,果然是王浩天。
“哈哈,三姑娘,在下想求三姑娘赏口饭吃,不知三姑娘肯不肯?”
肯不肯?大人肯!不过——
“王掌柜,香满楼已经盘出去了?”雪花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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