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气得牙根疼,“姑娘我才没什么不好意思!我若是知道你们早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会多开心!”
雪花一想起进京的一路上,她又是胆战心惊,又是象个使唤丫头似的伺候韩啸,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
狠命地磨了磨牙,好你个顾叔,看您一派斯文士子的样子,竟然做出了如此腹黑之事!
好!好!这件事本姑娘记下了!
正在定国侯府悠闲品茗的顾贤,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顾叔?”坐在他对面的一平,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顾贤摸了摸手臂,皱了皱眉。
为什么他有一种乌鸦罩顶的感觉?
秋苑内,雪花继续问道:“这几次韩啸来我的房间,你们都知道吧?”
虽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雪花确信两个丫头知道。
“知道。”烟霞看了雪花一眼,硬着头皮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让他进来?”雪花想拍桌子。
“姑娘,您若是不想让世子爷进来,您早就喊了,可您不但没喊我们,还把我们支开,把门插好,帮着世子爷隐藏行迹,奴婢们见姑娘这样,当然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了……”笼月边说边觑着雪花的脸色。
毕竟跟了雪花好几年,烟霞和笼月见雪花怒气向外发泄,不再是那副冰冷疏离的样子了,立刻胆子大了起来,开始诉说苦衷。
“就是,奴婢们以为世子爷是和姑娘约好了的。”
雪花被两个丫头一人一句,噎得哑口无言。
怒气没处发泄,自然就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是韩啸的一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吓得她拼命隐藏韩啸的行迹的,她也很冤枉,好不好?
好吧,既然哑巴亏已经吃了,她认了,不过——
“你们听好了,以后韩啸再来,不许他进门!”
烟霞和笼月闻言大喜,虽然她们知道,她家爷来了她们也拦不住,不过在姑娘面前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她们高兴的是,从雪花的话里,她们得到了另一个信息——
姑娘不赶她们回侯府了!
两人满脸喜色地脆声应道:“是!”
其实烟霞和笼月自从跟了雪花后,是一心一意地对雪花的,虽然在席莫寒和韩啸中间,她们倾向韩啸,但在雪花和韩啸之间,她们早就倾向雪花了。
看到两个丫头欢天喜地地样子,雪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最起码,自己真心对待的人,没背叛自己。
虽然自己的名声现在可能被传得十分不堪了,因为先有乔琛那厮的一番话,现在又有庆国公府放出的风声,自己可能早就没什么名节可言了。
但是——
雪花面带不屑地冷嗤一声,名节在她眼里就是个屁!
名节好的时候,她可以勉为其难地维护一下,现在好名声没有了,她反而觉得轻松了。
她是来做生意的,为了狗屁不是的名节,她都不能大摇大摆的四处兜售她的枣品,现在好了,她再也无所顾忌了,她可以想怎么卖枣就怎么卖枣,就象在青河的时候,她去哪个富贵人家做客,都不会忘了兜售她的枣品。
哼!若是一味地遵循大户人家的规矩,象个大家小姐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们家根本不会有今天。
想当初姐在青阳镇提着篮子卖小菜的时候,那可是见人就堆笑脸,舌灿莲花、八面玲珑的。
雪花想到这儿,有些遗憾,这些年她的技术不练习,都生疏了。
看来,她该重操旧业,练练手了。
接下来就是主仆三人互相上药的时间了,烟霞和笼月的额头都磕破了,雪花看着煞是心疼懊悔,她真担心两个丫头因此破了相,要真那样,那她就成了罪人了。
烟霞和笼月倒是毫不在乎,反正她们原本就计划伺候姑娘一辈子,也没打算嫁人,模样好坏根本不重要。
雪花可不这么想,跟着她的人,她一定要给她们找一个好归宿。
雪花亲手给烟霞和笼月上好了药,仔细地包扎起来,这才在两个丫头的催促下坐到了床上,掀起裙摆,撸起裤腿,露出了两条光洁如玉,细腻白希的大腿。
雪花膝盖乌青一片,甚至高高肿起来,映衬在洁白的肌肤上,是那样的刺目惊心。
烟霞和笼月看到这些,心疼地无以复加,她们都不知道,原来她家姑娘的腿摔得这么厉害。
两人见雪花一心练字,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以为没什么事呢,不成想竟是此番情形。
两人慌忙行动,一人一条腿,用内力把韩啸拿来的药催进肌肤中,雪花咬牙忍着疼,她记起这种药她以前曾经用过,她当年因为急于摆脱连氏等人,故意挨了连氏一巴掌,脸颊高高肿起后,叮叮就拿了一瓶这种药给她,说是从王府得来的,是宫中之物,后来她因为元宵节找金花,扭了脚,席莫寒又给过她一瓶,其实,她那时就应该明白,席莫寒必定身份不凡,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雪花心思乱转着,以分散注意力,忽略腿上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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