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话一说完,赵子沐立刻说道:“雪雪,你一向是个通透之人,何必拘泥于外人的言论?京城中那些无所事事,整天议论人是非的人,有几个是正经之人?越是自身不正的人,才越是爱道人长短,他们的话,你就当是放屁得了。”
“不错,那些人的话,和那些御史言官一样,是专门闲着没事给人添堵的,你就当他们都在放屁,一阵风刮过去,就没事了。”靖王爷对自家儿子的话,很是赞同,拍着桌子大声地把“放屁”两个字重重地说了出来。
话说靖王爷之所以如此气愤,还是有内因的,因为他被先帝封为靖王后,可以说是整个大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以至于京城中各个官宦之家,都消尖了脑袋的想把自家的女儿、或是同宗的侄女什么的往靖王府里塞,可靖王爷哪个都看不上,这些年独宠靖王妃,于是那些人家便撺掇御史抨击靖王妃善妒、没有主母的肚量,后来又说靖王爷惧内什么的,反正是想法设法的逼着靖王爷纳妾,更甚至休妻最好了,但靖王爷是什么人,朝堂之上对着御史大夫大打出手,于是整个早朝一片混乱,御史大夫后来鼻青脸肿的被抬了下去,先帝大怒之下把靖王爷怒斥一顿,罚了一年的薪俸,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自此以后,满朝文武都看明白了,得罪了靖王爷,即便被打死,皇上没准也就骂靖王几句,再罚几年薪俸罢了,而那点薪俸,皇上找个小借口,随便赏点东西,就比那点薪俸多了。
于是,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拿靖王爷的家事做借口了,但无风无影的风言风语却四处漫延,说靖王爷不行,所以不纳妾的,说靖王妃用了妖法,迷惑住了靖王爷的,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所以一提起流言蛮语之事,靖王爷一家是深恶痛绝。
雪花不知还有这一层内因,听了靖王父子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堂堂王爷和世子,说话竟是如此直接,嗯,也可以说是粗鲁,不,是通俗易懂。雪花好不容易想起了这个词,连忙加在了靖王父子身上。
同时,雪花内心也充满了感激。
韩啸眸中寒光乍现,终于说出了进屋后,对雪花说的第一句话,“外人的言论,你不必介意,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靖王父子说的话,雪花很是感动,韩啸的话说出来后,雪花只是暗中翻白眼。
您解决,您拿什么解决,您自己还是当事人呢?
京城这个鬼地方,真特么是非多多,好吧,姐决定了,说什么你们随便说去,姐只管狠狠地宰你们,狠狠地从你们的口袋里向外掏钱。
雪花即刻决定,她的枣涨价了。
雪花原本计划除了长生枣二两银子一罐,其余四种枣都是一两银子一罐,可现在,雪花涨价了,长生枣五两银子一罐,养颜美容枣四两银子一罐,其余三种枣三两银子一罐。
她的枣都能进宫了,价格越高,才越显精贵。
富贵人家的钱,不赚白不赚!雪花恨恨地想。
韩啸一说话,屋中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雪花,眼中闪着趣味的光,很想看看雪花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很令人失望,雪花只是规规矩矩地对着韩啸道:“多谢世子爷,这些事情雪花本来也不在乎,还请世子爷不必费心了。”
雪花话是对着韩啸说了,可眼帘垂着,还是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韩啸。
靖王夫妻对视了一眼,靖王妃道:“雪雪,你既然不在乎,我们就更不在乎了,靖王府的名声,不是谁都能抹黑的,所以认亲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赏花宴上,我会正式收你为义女,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们靖王府的姑娘,我看谁还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你!”
靖王妃的话里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雪花,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还没人敢和靖王府抗衡。”叮叮连声催促。
“是呀,雪雪,你怎么忽然客气了,你在青河的时候可是很会利用人脉的,秋水别院这些年被你利用了个彻底,还有那个……”赵子沐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觑了韩啸一眼,没敢把席莫寒的名字说出来,“反正,你一个姑娘家在京城毕竟势单力孤,我不信你那些心眼子想不到这些,在京城借助靖王府的力量,可是比在青河借助秋水别院要有效果的多。”
赵子沐话一说完,雪花头顶奔过一片草泥马,你个二货,吃货,你这是当着你父母的面揭姐的老底呢!
姐维持个温婉贤淑、谦恭大度、不卑不亢的形象容易吗?几句话就被你这货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内心狡诈、唯利是从的人。
雪花索性也不矫情了,能认靖王夫妻为义父、义母,的确可以获得巨大的好处,对于她这个喜欢算计、喜欢衡量利弊的人来说,确实具有巨大的you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真心喜欢靖王夫妻的为人。无论是她这些年从叮叮口里听说的,还是今天亲眼所见的,她都很喜欢这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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