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一走进靖王府,顾贤就迎了上来。
“爷。”
韩啸寒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直视顾贤,等着顾贤报告情况。
“爷,马尾上发现了这个。”顾贤说着,举起了手上的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韩啸扫了银针一眼,仍然看向顾贤。
“这样一根银针刺入马尾,还不足以使王爷的坐骑发狂,王爷的坐骑乃千里名驹,普通的疼痛,马虽然嘶鸣但不会忍受不住而惊狂,但是这样一根针,却使王爷的马承受不住了。”
韩啸听罢,仍然不出声,依然等着顾贤继续说。
“爷,这不是普通的针,这种针叫闻香。”
闻香?韩啸一挑眉。
但也仅只挑眉,目光仍是看向顾贤。
唉,他家爷除了在三姑娘面前,简直是越来越惜字如金了。
顾贤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仿佛自说自话的行为。
“闻香是泡在一种特殊的香料中锤炼而成的,这种针刺入皮肤,就会使人或是动物的鼻子变得对这种香料特别敏感,会控制不住地受这种香料的吸引,不顾一切的向香料的方向靠近。”
韩啸的目光一寒,当时马惊狂的时候,明明可以向任何方向跑,可偏偏向雪花姐妹的方向冲了过去,而雪花姐妹的身上若是没有那种香料,那么就只能是她们附近的人身上有了。
当时,距离雪花姐妹二人最近的就是元鹰和乔逸了。
韩啸双目猛然迸发出一道厉光。
哼!元鹰,想不到几年不见,他竟然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韩啸身上,一时间满是杀气。
*
第二日,大燕权利的至高点,龙压威严的金殿之上,当靖王爷就其乱用仪仗问题,和御史大夫撕逼,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震惊朝野的时候,席莫寒一身紫色绣金鹰朝服,嘴角噙笑地站在朝堂之上,眼光透过靖王爷,仿佛看到了那个聪明若精灵的小丫头,眨着狡黠的大眼睛,一副振振有词、正理歪理都是她有理的调皮样子。显而易见,靖王爷这番话完全是那个小丫头的语气,那丫头真真是聪明,竟然提前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把应对的说辞都想好了。
在席莫寒看来,靖王爷纯属是在当堂背诵雪花的话。
不仅席莫寒对靖王爷慷慨激昂的说辞表示怀疑,就连文武百官和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都对此深表怀疑。
无它,靖王爷每每和御史大夫撕逼,都是不到三句话就直接动拳头,这次却把铁齿刚牙的御史们驳得哑口无言,这不得不令整个朝堂震惊。
同晋帝高坐在銮椅上,望望侃侃而谈的靖王爷,又看看嘴角含笑的席莫寒,心中微微一动。
于是,当年迈的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地禀报,北齐的萧王殿下愿和大燕共结秦晋之好时,同晋帝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深思。
萧王元鹰被宣进大殿后,对同晋帝躬身一礼,身上的睥睨之气丝毫不敛。
同晋帝的眼中,一道厉光一闪而逝。
“本王素闻大燕女子多才多艺,温婉贤淑,懂闺训识礼仪,不想昨日竟然真的遇到了如此一女子,本王一见倾心,愿于之共结连理,互通两国友邦之好。”元鹰起身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元鹰话音一落,满朝皆静。
无论是参没参家雪花家包子铺开张的官员,目光都看向了靖王爷,随后又转向了席莫寒。
昨日包子铺门前发生的惊马事件,没半天功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没办法,谁让当事人是风头无两的李家三姑娘呢。
不仅如此,苏明轩的英雄救美、当街求亲也羡煞了一干养在深闺的,爱做梦的姑娘小姐们,同时也被人们口口相诵,津津乐道,成为了一段美谈。
当然,雪花先被元鹰所救,后又被韩啸抢了去这一过程,虽然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但朝堂上这些精明的老狐狸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从元鹰的话中,立刻闻出了味道,一时间,各自转动眼珠,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靖王爷听了元鹰的话,抢先向前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臣的内甥,亦定国侯之子韩啸,与臣之义女李氏雪花有百年之缘,臣斗胆肯请皇上为二人赐婚。”
“皇上,本王钟情之女子,亦是靖王爷之义女,李家三姑娘,还请皇上为了大燕和北齐的互通友好、百年邦交、永世修好考虑,把李家姑娘赐于本王。”元鹰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狂妄与嚣张。
同晋帝听了元鹰的话,脸色一沉。
元鹰话中的威胁之意如此明显,果然是野心勃勃之人!
看来,北齐已经蠢蠢欲动了。
席莫寒听了元鹰的话,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冷声道:“萧王殿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上不赐婚,北齐就要发兵不成?”
席莫寒说罢,凌厉的目光,直视元鹰。
他相信,元鹰再狂妄也不敢说出发兵之举,除非他不想回北齐了。
果然,元鹰一时怔愣,随即道:“国公爷此言差矣,本王只不过想和大燕修秦晋之好罢了。”嚣张的气势,终于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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