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蹙眉思索,银花有了身孕,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那可都是要人命的。
雪花想到这儿,一阵心惊肉跳。
“二姑爷知道了吗?”
“邱叔已经去通知了。”
听了冬梅的话,雪花抬眼看向宫门前宽阔的街道,远处川流不息的行人,内心焦灼大喊——
二姐,你跑哪儿去了?
“顾叔,你去召集人手,沿忠勇伯府向靖王府、国公府、外城李宅,分三路打听寻找。”韩啸沉着的吩咐顾贤。
“是,爷。”顾贤答应一声,翻身上马而去。
韩啸转头对雪花道:“我们先去忠勇伯府查问一下,你二姐出门时是否说了什么?”
“好,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二姐讨回公道,也给我自己讨回公道!”雪花恶狠狠的点头。
她已经悍妇之名震京城了,想不到还有不长眼的敢惹她!
其实雪花是冤枉忠勇伯府的人了,她要是早一天砸了明王府,忠勇伯府的老夫人岂敢再说三道四?
现如今,忠勇伯夫人已经被忠勇伯呵斥的抬不起头来了。
“你、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你这是要害了全府的人呀!”忠勇伯指着王氏双眼圆瞪,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茶杯落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吓得王氏一哆嗦。
“老爷,那可是你最喜欢的杯子。”王氏小声道。
忠勇伯听了王氏的话愈发生气,厉声道:“我最喜欢的杯子?你以为这杯子还保得住吗?我不摔,它一会儿也会被人砸了!”
他一想到自家可能会有的下场,恨不得把王氏掐死。
“老爷,谁、谁敢砸……”王氏颤声道。
“谁敢砸?”忠勇伯气急败坏的道:“青河郡主就敢砸!”
“她凭什么砸?”王氏听了忠勇伯的话虽然心里打鼓,还是硬着头皮道。
“就凭你说的那些话,就凭你气走了她二姐,她就能把忠勇伯府砸了!”
忠勇伯说到这儿,指着王氏怒气翻涌,“你知不知道,今天清河郡主把定国公府桂姨娘的屋子砸了个稀烂?”
“不就是砸了个姨娘的屋子嘛,那有什么?”王氏嘀咕道。
“那是普通的姨娘吗?那是明王府的嫡女,是堂堂的一个郡主!”忠勇伯说着,“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拍完了,忠勇伯一呲牙,疼得抖了抖手。
王氏则缩了缩脖子。
“老爷,妾身给你揉揉?”王氏有些讨好的向忠勇伯面前走了几步。
“你给我站住!”忠勇伯指着王氏厉声道。
王氏讪讪的停住了脚。
忠勇伯见王氏仍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的深深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鼠目寸光的媳妇?
“你知不知道,那青河郡主不仅砸了一个郡主的屋子,更是跑去把明王府给砸了!”
忠勇伯说完,没控制住,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氏这次顾不得忠勇伯呲牙咧嘴的样子了,吓了一跳。
人家连王府都敢砸,要是砸他们一个伯府,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雪花砸明王府这事儿虽然传得很快,但在没网络,没媒体的时代,只靠口口相传,还是需要点时间的,所以,这事儿王氏还真不知道。
不过,王氏还抱着一丝希望,“明王府能善罢甘休吗?”
忠勇伯看着王氏这个样子,气得青筋直跳,“是青河郡主不善罢甘休!青河郡主砸完了明王府就跑去告御状了,结果皇上……”
“皇上怎么处置的?”王氏虽然看着忠勇伯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是着急的问道。
“皇上把明王贬为郡王了!”
忠勇伯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他在衙门里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往家赶。
这几天自家女人就一直叨唠外面疯传的闲言碎语,直说自己的儿媳妇恐怕也不干净,他虽然呵斥了几句,但心里也犯嘀咕,也就没怎么制止。
忠勇伯也知道王氏和银花起了几次冲突,王氏话里话外的不仅说了雪花不贞,也说了银花不洁,所以忠勇伯一听说了雪花的所作所为,连忙跑回家来警告王氏,想叫王氏以后不许再口无遮拦,更不许再以此拿捏银花,结果,他还是晚了一步,银花已经被气跑了。
王氏听了忠勇伯的话,只觉得腿打哆嗦。
堂堂一个王爷,只因说了青河郡主几句坏话,就被皇上说贬就给贬了,那她们伯府还不被一撸到底吗?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王氏慌了神了。
忠勇伯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站起身来道:“你现在和我一起去亲家府上,把轩儿家的接回来。”
现在只有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千万不能被青河郡主知道,否则……
忠勇伯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恐怕自家逃脱不了被砸的命运,而且,他家门前虽然没有石狮子,可谁知道青河郡主会把大粪泼哪儿去呀?
还有那大门,他家的可比明王府的薄多了,定国公世子若是一掌拍下去,还不得拍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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