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球不偏不移正对准了那群高僧所在的方向落去。就在此时,野狸猫精闪出半只人形身影,大木兽已跃半空之中,妙手渔翁鱼竿扯线而出。三方角力,同时触球,只是蹴球诡异,偏落直下,只听“咣”的一声响,砸在一位高僧的头上。
那位高僧实乃高僧,正自闭目修行,此时未惊,维缓开眼,双手合什。
群人哈哈大笑起来,只顾目寻王大石。
王大石低着头,没敢置声,只是他心底想:“果真是佛家高僧,心胸开阔,若非砸在平常人的头上,谁肯饶恕我?”想着,他偷偷地朝高僧瞄了一眼。都说五台山僧者都练过铁头功,还是被砸的紫了一片。他倒也庆幸地想,幸亏野狸猫精、大木兽和妙手渔翁抵消部分力道,砸上的是为练过铁头功的僧者,若非如此,非要出人命不可!
“这些高僧武功高强,佛法精深,刚才定是心无旁骛念诵佛法,若非早就躲开这个蹴球了。”
胡大雄此时走到王大石身旁,哈哈一阵大笑,羞辱道:“王大石,你今天算是走运呢,还算是倒霉呢,你这一脚真是干净利落,噗通一下子,却砸了高僧的头!嘿嘿,这里头的人众如此之多,你怎么就看中五台山的高僧了!”
东方清落也是大笑,说道:“王大石,我说你每天都在走狗屎运,今天走的运道连狗屎也不如!”
两人说完,引来一群人旁观大笑。
王大石对两人没有好感,当下也不客气,说道:“你们两个爱争爱抢的,终究也只是落了空!哼!”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说完之后,走出了两人圈子。
“做错了事情,总归要说明白吧!”王大石红着脸来到被蹴球砸中的高僧跟前,弯腰鞠躬,抱拳说道:“是我刚才踢出的蹴球,哪知道这蹴球这么鬼怪,居然飘飘忽忽砸到这里来。实在冒犯,无礼之至,还请您见谅!”
那位高僧朝王大石笑了笑,一脸的无知,说道:“哦,这位施主,吾且不知道发生何事,为何向贫僧致以歉意?”
王大石惊讶十分,心想自己讲了这么多,难道高僧都没有听见了?他只好合十,把刚才所讲的意思再说一遍:“方才片刻,本人一脚踢飞蹴球,可是随意一脚踢开,却不知蹴球在空中回旋,直奔您的脑袋砸了过来!”
说完,王大石低着头,一脸的难过之情。
高僧看了看王大石,似乎明白了他所说的话,此时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一丝血迹沾在他的手上。王大石见到血迹,眉头一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好,连连抱歉:“我真是无地自容,真是对不起您!”
令王大石没有想到的是,高僧依旧缓缓地微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刚才贫僧趁此闲之机正自默念一部佛家心法,专心致志,心无二念,只怪贫僧没有及时发觉躲开。你是无心,何歉之有?贫僧之前练就铁头之功,千钧重物压在贫僧头端也是无济于事,即使砸上了,贫僧并没有及时觉察出来,虽是皮破,却无大碍,施主不必挂心,万万不可挂心!”
“可是……”
“施主,如非您明示,贫僧真不知发生了此事。施主,居然如此虔诚道歉,贫僧若是不能宽宥,那便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了!若是施主仍然不能宽怀,那便是贫僧的不对了!”说着,那位高僧展出手来,示意王大石赶快归位,集会即将开始。
王大石听这一番话,心中不能平静,他想:“不愧是修炼佛法的高僧,胸怀如此开阔平静,与常人便是不能比较,一切的错都从自身发觉,明明没有错,都要寻找自己的不足,即使心有歉意不能宽怀,在高僧眼里都是他们的过失!”
想着,突然间,王大石有剃度向佛的冲动,只是他知道这样就不能结婚生子了,且又辜负了王里长。
王大石在走的时候,抬头看了这位高僧一眼,高僧长着一副丑相貌,脸面乌黑,在群僧之群中个头也算最矮小的一位。此刻,他似乎想到什么,有些不安分,默默地说道:“这些高僧既是修佛的高手,也是精通众多武功和佛法的精英之才,那蹴球砸中高僧的头部定是被他发觉,至于说没有发觉,只是为了让我不要牵挂而已。高僧如此仁厚,胸怀如此宽大,真是令人佩服呀!”想到这,王大石不自转过身子,再次向那位高僧深深地鞠了一躬。
高僧微笑着目送王大石走回去。
王大石走到半路,只听有人喊道:“施主请留步!”
“是那位高僧的喊声!”王大石转过身子,看着黑面高僧,赶快跑了过去,再次躬身抱拳:“高僧有何事宜,静听吩咐!”
黑面高僧从脚下捡起那只蹴球,说道:“这只蹴球还你!”
王大石跑过去,从黑面高僧手中接下蹴球,还礼恭谢之后,跑了回来。
黄修仙和大竹梅见那只蹴球又重新回到王大石的手中很是激动,还没等王大石落脚就冲了过去,催着让王大石把蹴球递给法物大师和张道长两圣,以证明乡土派抢到了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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