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这种景象,王大石心中一阵难过,心想南阳先生死的好惨,这么多的门派和这么多的精英之才,却没有帮他破解灾祸,没能拯救他。
王大石想着,心底愈加沉重,赶紧跑过去,将要跪下磕头,行吊丧之礼,突然之间发现所死之人并非是南阳先生,而是前来破解灾祸铸剑帮的林震侠。
经过一番打问,原来,林震侠受到蟒蛇的咬伤,回到土葬派后,于昨日便悄悄地死去了。
林震侠生性刚强,是铸剑帮中鬼三七长老的得意弟子,王大石曾受其羞辱,虽然见面交恶,但生平能互见,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待把林震侠埋葬之后,王大石走到坟茔之前磕头行礼。
得知林震侠是被当地的蟒蛇咬伤而死,王大石突然想起了蛇毒,想起了曾经亲眼目睹天灵教徒跳入河水之中泛起的血污,想起木丘老人册子中的记载:当年南阳龟公潜入古墓之中盗取夜明珠,那悬棺之中盘旋着一尾金鳞大蟒蛇。
待送葬的人们都走了远去,王大石独自朝土葬派行走。这里距离土葬派大概很远,四周除了青山野石什么都没有,更没有通往的捷径,走了一阵子,王大石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这,这是哪里呢?”王大石看着脚下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于是顺着烟气朝前面寻觅着,越近香味越浓。
走了不远,见到一个赤裸上身的胖子正在熏烤野味,胖子比大福右肥得更多。
胖子的面前铺着干荷叶,上头摆着九只鸡头,鸡头上拴着红绳子,身旁还放了两坛酒,酒香浓烈扑鼻,与柔口美味的桑葚酒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胖子跟大福右相比自然委屈了大福右,他甚至比木铁胖子还要敦胖,且说他赤裸着上身,那被晒得发暗的皮肤冒着油,身上赘肉耷拉下来,一层一叠,如同肥脯,肚子如同一只水缸。
将这些鸡头烤制去腥,摆朝一个方位,然后串起,便开始吃了起来。
见到王大石,胖子不视,甚至不会抬一下头,王大石看着,便没好再打搅他的食欲。
隔了好一会,胖子吃完,端起一碗酒,洒在地上。
王大石实在等所不急,便说道:“这位大哥,在下有一事相求!”
胖子一边喝,一边看着他,说道:“你说吧,什么事情?呵呵,很难得能够帮助人了!”
王大石似乎没有听懂他话,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只想问你一个地处,看你的食欲如此之好,没敢急着打搅!”
“哼,本人就爱吃鸡头,从小生下来就一直吃,每天都在吃,今天吃完便不再吃了!”胖子说到道。
“恐怕不是吧!鸡头吊红绳,民间有这样的说法!”王大石很惊异。
胖子一愣,说道:“本人死了哥,死了姐,死的时候都是一个年龄,哥哥死的时候是四十岁,姐姐死的时候也是四十岁,本人已经四十岁,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多少,反正自己的死期要到了。民间有言,死前吃鸡头,死到阴间无忧愁,到了阴间可以做官差。”
王大石听到胖子所说,身子一麻,不由得想起了土葬派的南阳先生和其父亲南阳龟公所遇到的祸灾,只是胖子所中的诅咒是四十岁的寿限,而南阳先生是四十六岁,这两个时间难道有什么可以细究的吗?便也没有心思去考证或细究吃鸡头做鬼当官差的民间传说了。
“那你的父亲是做何行当的?”王大石继续问道。
胖子说道:“咱家祖辈都是杂碎,什么都做,什么也不精专,烧窑、打碳、卷芦、编栏都做过。没有事的时候也会贪图些钱财,到古墓之中拣些古货售卖,供一家生活。只是,倒腾古墓的致终不会有好下场,咱的父亲就是因为倒腾古墓,中了咒语,害得儿子女儿都死了,本人撞到了时辰也将死去!”
说到这时候,胖子告诉回土葬派的路途。
王大石再次问道:“那你知道那座古墓在何处吗?”
胖子伸手朝西方指了又指,说道:“距离古墓山不远,不过,劝你还是不要为了些钱财进去,进去就等着鬼魔的咒语吧!那你的一家将受到诅咒,你的儿孙将逐一死去!”
这胖子说话很直接,是位心直口快之人。
王大石看了看他,深表同情,抱拳说道:“在下告辞了,若是将来得知破解之法,必然寻找到您,帮你解除诅咒!”
说完转过脸走了,他不想见到胖子说话时的那种无奈的表情。
胖子没有回音。
王大石以为胖子又大喝起来,转过脸来看了看,胖子已经倒在地上。王大石身子一阵颤麻,迅速跑了过去,岂知道,胖子已经咽气了。
胖子因为是裸着身子,王大石仔细地在他的身上细查,可是这人除了比常人肥胖之外,没有异常。
王大石握紧胖子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哀思,片刻之后,松开胖子的手,缓缓地睁开眼睛,就在这不经意之间,他发现胖子的手心之中有一个深褐色的点状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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