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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您认识?”雷宝泉问。
“认识认识,鹏生嘛,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孝顺有礼貌,唉,不过挺不幸的,本来就是单亲,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妹妹又出了事,他母亲一急,就倒下了。”老胡叹气道。
“他母亲怎么了?”李白问。
“我也不清楚,反正那时候听说是长期昏迷了,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老胡摇头说道。
三个人一时无声,这坏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坏人,很多时候,环境和他人的影响可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改变他原本的人生轨迹。
告别了老胡头,雷宝泉和李白开着车送金国和金宝儿回到医院,金国很是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宝儿会发生什么事。”
李白看着躺在床上的金宝儿,自言自语地说:“没关系,她没事就好。”
雷宝泉和金国看了看李白,前者一见李白又作花痴状,赶紧打圆场:“呃…小白的意思是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嘛,哈哈哈…”随后尴尬笑了几声。
“等宝儿出院了,我请你们吃饭。”金国客气地说。
提到吃饭,雷宝泉向来是不拒绝的,忙说:“好好,一言为定,那你先好好照顾妹妹吧,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等你回家了再说,反正咱们住的近。”
雷宝泉和李白出了医院,坐上车,李白闷闷道:“雷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吴鹏生的妈妈,毕竟她儿女现在都不在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我也正有此意,你打个电话让孙铎查查她在哪个医院。”雷宝泉说。
李白打电话问到了吴鹏生母亲住的康复医院,两人驱车来到这家位于近郊的医院,周围青山绿水环绕,环境十分不错,看得出来吴鹏生为了母亲很舍得花钱。进了大门,两人来到服务台,雷宝泉跟接待人员说道:“您好,我们来找王荷花女士,请问她在哪个病房?”
接待的女护士查了查电脑,问:“请问监护人是吴鹏生吗?”
“对,是他。”
护士看了一下两人,有些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昨天半夜的时候王荷花女士已经去世了。”
“什么?!去世了?”两人不敢相信。
“是的,因为王荷花女士一直以来都是昏迷状态,只是靠药物维持着生命,而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身体状态越来越虚弱,直到昨晚…”护士见两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以为他们是病人的家属。
“那…他儿子…监护人吴鹏生知道吗?”雷宝泉又问。
“哦,我们昨晚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他今早来过,全权委托我们办理病人的后事。”护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他知道自己无牵无挂了,所以才选择了自杀。”李白说。
从医院出来,两人都是情绪不高,都在为这一家人的命运感到惋惜。
“我们要不要去祭拜一下吴羽莉?”李白忽然说道。
“为什么?”雷宝泉感到奇怪。
“就是…表示一下尊敬…”李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想到这么长时间,这个吴羽莉都在“缠着”自己,去祭拜一下,让她知道自己的诚意,可能就不会再这样了。
雷宝泉见李白这个样子,心里也很清楚他的想法,没有拒绝,两人来到墓场,找到吴羽莉的骨灰寄存处。在架子上找了一会儿,李白看到其中一个格子上面的照片,正是吴羽莉。清秀的脸庞,无邪的笑容,跟学校里那个无眼女鬼完全不同,如果她还活着,必定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李白对着吴羽莉的骨灰坛拜了拜,心里默念:该帮你做的我已经尽力做完了,希望你能安息,不要再缠着我了,还有被你哥哥杀死的那两个女孩儿,也让她们不要来找我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热心青年,拜托拜托…
雷宝泉看着骨灰坛,忽然眼睛撇到坛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就走上前去,仔细地看。
李白见雷宝泉这样,问:“雷叔,你干什么?”
“这坛子后面好像有东西。”雷宝泉说道。
李白也凑上去看了看,说:“嗯…好像是个瓶子。”
雷宝泉被坛子挡着看不见全部,伸手想把瓶子拿出来,李白见了忙阻止他:“雷叔,这死人的东西我们最好还是别动了,万一她不高兴了…”
雷宝泉不以为然,说:“我又不要,就是拿出来看看。”
李白见雷宝泉如此说道,也不好阻止。雷宝泉小心地将手伸到坛子后面,抓住了瓶子,慢慢地拿出来。当两人看到瓶子里装的东西时,顿时都傻了,里面是混合着血水的眼球,都堆在瓶子里,雷宝泉看了看,大概有八只,正好是死去那四个人的眼睛。
李白看着就想作呕,雷宝泉也是默默地把瓶子放了回去,说:“看来吴鹏生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放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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