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是世界闻名的水上城市,河道纵横交叉,小艇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等于大街上的出租车。
小艇大都二三十英尺长,又窄又深,船头和船艄向上翘起,有点像蚱蜢舟,在河道里飕飕向前。
“李白要是来了威尼斯,一定能吟诗千首。”
船舱里,李鞍端着一杯葡萄酒,望着窗外的古桥、高耸的古建筑,七彩玻璃墙,河面上的浮光掠影,轻轻感慨道。
“李白是谁?”
“我们华夏的大诗人,就像歌德、雪莱、海涅,喝三斤白酒能做一百首诗,厉害吧?”
李鞍导演说道。
罗卡暗笑,“厉害厉害,听说东方有位大诗人,喝醉了站在船头捞月,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不知道是哪位?”
李鞍眉头一皱,“你说的只是传闻,正史中李白是病死的,不是掉水里淹死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听说有位华夏诗人,喝醉了酒,站在船头小便,掉水里淹死了。”
罗卡说道。
李鞍眨了眨眼,“有吗?”
“是的,他写过一首诗,特别美,我还记得两句,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教我如何不想她?”
听着挺耳熟的,是谁的诗呢?李鞍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刘半农?”
旁边小汤笑了笑说。
“哦,对,刘半农!”
李鞍拍了下膝盖,忽然想起来了,刘半农还真是半夜撒尿掉水里淹死的。
他看了一眼罗卡,表情有点不爽,本来坐在小船上,品着美酒,望着两岸的风景,谈一谈诗歌,挺浪漫的一件事。
可那家伙一会儿说李白掉水里淹死了,一会说刘半农掉水里淹死了,太扫兴了。
“李,上次在多伦多我看到有人划龙舟,听说是为了纪念一个掉水里的大诗人,是吗?”
“...”
李鞍导演不想说话了,就这么一会儿,在他嘴里淹死了三位诗人。
旁边小汤女士趴在窗口,笑得肩膀乱颤。
“罗卡,你们在说什么?”
凯拉从船头走回来问道。
“我和李导在谈论华夏的诗人,李说华夏诗人喜欢在船上喝酒吟诗,喝醉了就趴在船头捞月亮,非常浪漫。”
罗卡说道。
“在船上饮酒作诗确实很浪漫,罗卡,要不你来做一首?”
凯拉笑道。
“做不来,我在船上,看着两岸稍纵即逝的风景,唯一能想到的是,紧紧地抱住你,然后亲吻你,让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
凯拉弯着红唇,闭上了眼睛。
罗卡揽着她的纤腰,站在船头上,迎着风轻轻地吻住了她。
“....”
李鞍导演抬起头望着天空,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坐这条船?为什么要跟这家伙一起回去,这狗粮太干了。
旁边小汤女士吹了下刘海,好尴尬啊。
刚她用手机搜了下凯拉奈特莉,发现她有交往对象,还有渣男罗卡,好多好多对象,这样两个人还敢在船上亲热,外国人真是太开放了。
“李导,汤小姐,抱歉,刚才我们情不自禁了。”
罗卡拉着凯拉坐回到沙发上。
“没关系!”
李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终于亲完了,不能再说诗了,不然又会发生一些叫人尴尬的事情。
“咳咳,罗卡,我们来说说电影节的事,恭喜你们的电影被选为开幕影片,报纸上说《赎罪》和《自由世界》、《混沌》、《太阳照常升起》,这几部电影是夺奖的热门。”
“是的,你少说了《色·戒》。”
罗卡轻笑道。
“好吧,算上《色·戒》,你有没有想争取一下威尼斯最佳男主角,要是你再拿到这个奖杯,欧洲三大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就齐全了。”
李鞍导演笑道。
“我也想,只是机会太小。”
他看了眼李鞍笑道,“李,你和评审团主席义谋张导演熟吗?我想找他聊聊。”
这是要走后门?李鞍摇了摇头,“没用的,老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在评选上弄虚作假的。”
“我知道,听说张导的电影很不错,我想问他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罗卡笑道。
“好吧,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李鞍导演点了点头。
小船行过纵横交错的水道,一路行东,来到了利多岛的码头上。
利多岛是一座长18公里的条形沙洲岛屿,岛上自然风光迷人,兴建有众多休闲娱乐场所,大酒店、夜总会、赌场、剧场等,繁华热闹,每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就在这里举行。
“李导汤小姐,明天见!”
走上了码头,一行人分开了,罗卡和凯拉走向了圣·马克广场大酒店,岛上唯一一座四星级酒店。
“罗卡,你和李导很熟吗?你们说话的样子,好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凯拉问道。
罗卡笑了笑,“是的,03年我在多伦多拍戏遇到了李导,当初为了拿到《断背山》的角色,我还请他吃了两顿臭豆腐,一顿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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