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后,林启打开笔记本,收到好几封邮件,都是莫少其发过来的,才想起来,这段日子忙得都没怎么跟她们联系,那几封信无例外的都是催林启去美国的,言辞已经有些激烈。
最后一封信写道:“林启,你必须以最快速度过来,我实话说吧,第一,殷少狼需要你,准确的说,他需要你的血,第二,你需要我,我之前为你的血样做化验,发现你的血『液』各项指标都极高,你也可以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血项,医生一定会直接定『性』为白血病,实话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但后来发现虽然各项指标都高得超乎想象,但却保持了一种巧妙的平衡,让你看起来似乎是个健康的人。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的话,邮件里我也解释不了那么多,做个比喻的话,你整个人就像一团火一样在燃烧,这也是为什么殷少狼需要你的血,他的体质偏阴冷,受伤后更是像冰块一样,你的血正好可以中和他的体质。
总而言之,这于你而言绝不是好的现象,所以请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我必须为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林启看完这封信,心情复杂到极点,出现在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应天狼当时说过的话:一直处于试验阶段,二十年前,我亲自以身试『药』,包括后来的左明志也是,我们身上都产生了强烈的副作用,只有你,林记者,你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没有出现副作用的人。
林启彼时身陷“狼窝”,首先考虑的是该如何脱险,而且自己身上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的,所以从应天狼的话里得知自己也注『射』过毒品,虽然当时很震惊,但并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是有一些变化的,就是自己一双眼睛五百度的高度近视,突然间莫名其妙治愈了,还有一次是在狼牙山谷内,也是莫少其下来为殷少狼治病时,自己肚子突然剧痛,后来赵天明发现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周围,长了一圈绿『毛』,就是那个时候莫少其抽了林启一管子血样。
这时莫少其又突然发了这一封信,林启不由联想:“难道我身上并不是没有出现副作用,而是延迟了?”想想应天狼和左明志最后变成的那可怕模样都不寒而栗,赶紧把衣衫解开看看肚子,此时伤口早已结疤,那圈绿『毛』也没有了。
林启心想:“这伤口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难道是明日生物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时候弄的?那他们也真够不负责任的,只管开刀不管缝啊。”又咂了一下嘴,“那也不对啊,这不规则的伤口明显不是刀片划的啊,真是奇怪。”
正在愣神,这时电话突然想了,林启一看,是家里打过来,一接通吴秀敏就在电话那头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到家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林启才想起来,忘了报平安了,说道:“晚上临时有点事的,刚刚到家,对了,我过几天要去美国出差,你回头老爷子讲一下啊。”
林启想了想,这种事还是拖延不得,尽快去美国吧,正好自己也要找突然失踪的庞大海,这几天就找郝正月研究一下,庞大海可能会去的城市,郝正月是国际刑警,调到庞大海和卢艳夫妻俩的出境记录应该不难。
林启当即给莫少其回复了邮件,然后给郝正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的研发机构是个叫作“明日生物”的跨国集团,看看郝正月能不能查到这个表面主营生物可再生资源的集团,到底是何方神圣。
郝正月首先还是惊讶于林启的消息来源,林启直接说是应天狼当时告诉他的,这个明日生物是“狼牙”组织在东方最重要的盟友,或者说合作伙伴,然后又解释了一下,刚刚在外面一直担心庞大海一家的安危,忘了说这码事。
之后整整一分钟,郝正月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回忆,最后说道:“我现在脑子里实在想不到亚太地区有这样一个跨国集团,这样吧,我明天去国际刑警总部调阅一下档案,看看有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
林启道:“好吧,还有一件事,你应该能查到庞大海出境记录,他是到美国哪个城市哪个机场的吧?”
郝正月道:“这个没问题,怎么,你想去美国?”
“是的,我正好有公差去趟美国,如果能顺便找到海哥就更好了。”
郝正月答应下来,林启便挂了电话,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也注『射』过的事情告诉郝正月,免得他为难,一边要公事公办,一边还要顾及着老领导和新朋友的情面。
第二天林启就去报社把庞大海和陈永富可能涉及毒品案的情况,汇报给了仇同凯和李瑞,并直接申请出一个月的公差。
仇同凯和李瑞一听地沟油事件竟然直接转到毒品案上去了,当即表示了反对,要求林启把调查来的资料全部整理好交给警察局,自己就不要管这件事了,这超出了新闻范畴。
林启当即反驳说:“你们还记得那个曝光过地沟油事件,后来又遇刺身亡的河南记者李翔么,虽然官方说那是一起抢劫杀人案,没有证据表明他的遇刺跟他报道过地沟油事件有关,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就是地沟油已经对公众心理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有良知的记者是遭受到了打击报复,再加上一些媒体、路边社的推波助澜,导致官方的解释都有些百口莫辨,甚至欲盖弥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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