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再三问赵天明交给佟鑫和文龙的是什么任务,他们两一个十二岁,一个最多也就十岁,两个孩子能干什么?结果赵天明只是不肯说,林启问得急了,只把他糗一顿,道:“年龄不在大孩子有孩子的特长,你这么个大人,这事不是也没办利索?”
林启只得作罢,不过有殷少狼在他两身边,安全方面肯定不要担心了,他都能从应天狼和两头阿拉斯加灰狼嘴底下生还,几个小小的人贩子算什么?
“况且那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连我都打不过。”林启心想。
赵天明说已经跟郝正月联络过了,目前日本警务厅和国际刑警确实在联合通缉冈本龙二,而且已经确定抓捕计划,归案是迟早的事,郝正月也会尽快赶到日本,与日本当局协商引渡事宜。
林启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先回来了,现在冈本龙二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肯定无暇管他前任遗孤的事啊,赶紧回来找出他们两才是正途。”
赵天明没好奇道:“没有我帮忙,冈本龙二会那么容易归案?而且你不想想郝正月为什么要亲自赶到日本一趟。”
林启奇道:“你不是说去引渡什么的么?”
赵天明道:“日本方面希望将冈本龙二直接在当地接受审判,因为他在当地也是罪行累累,但中方的意思是,冈本龙二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必须引渡回上海审判,这个外交上的东西很复杂啦,我不喜欢研究这个,总之这段时间,我怕有人会对郝正月动手”
赵天明说到这里,林启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回忆起来,半个多月前,还在芝加哥的时候,郝正月被人袭击,当时他认出来,袭击他的人就是用得赵天明的椎名刀。
林启问道:“你的椎名刀,世界上是不是有两把,或者两把以上?”
赵天明道:“椎名刀只有一把,但是铸刀大师椎名夜的作品,难免会有人模仿,这事郝正月也跟我说过,不过那家伙可比你直接多了,”赵天明笑了笑,接着道,“他直接问那晚是不是我对他动手的。”
“好吧,”林启本来还想“旁敲侧击”一下,赵天明既然已点破,也直接问道:“这个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郝正月说那人使得椎名刀,我相信他不会看错,我也相信不是你干的,所以刚问你世界上是不是有两把以上椎名刀的。”
赵天明道:“半个多月前我还辗转在甘肃和贵州之间,孩子们可以为我作证,而且,以我目前的能力,还无法让郝正月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什么?”林启惊道,“你是说,那人身手,还在你之上?”
“没错,所以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谁?”
“我的师父兼义父,当年的日本第一刀武原神梦的关门弟子,海川翼。”
赵天明说出“师父”、“义父”这样的字眼的时候,林启就松了一口气,之前双方不清楚彼此状况,现在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两层”关系在,总不会再干痛下杀手的事吧,结果赵天明却说:“这次郝正月来日本,我想海川翼还是会亲自动手,他不会容忍自己手下有活口,这样也好,我跟他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说到最后,赵天明的语气突然变得淡默,似乎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林启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不禁问道:“你都说他的身手在你之上了,有必要去以卵击石么?”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方式,如果我有不测,郝正月会把消息带回来给你,到时候,帮我照顾好孩子们,还记得我们从非洲带回来的那块黄金么,我已经变现成美元了,就放在天明岛的地下室里,至于怎么折合成人民币,苏海星是财务方面的专家,她应该有办法。”
赵天明像交待后事一般说了这最后一段,挂掉电话,林启心里翻来覆去,总是觉得忐忑不安,在生死存亡这方面,赵天明一向是很圆滑冷静的人,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的义无反顾?
林启一时陷入沉思,他可以感觉得到,赵天明跟那个叫海川翼的日本人有很深的渊源,他说这就是他们的方式,也许是日本武士道之类的东西吧,可以为之生,可以为之死。
这时身后有人轻轻拉了他一把,林启恍惚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是杨柳坝跟着他一起出来找佟鑫和文龙的两个年青人,一人问道:“哥,咋样,从哪开始找起?”
林启竟感觉他问了一个哲学问题,不禁暗自摇头苦笑了一下,心道:“从哪里开始找起?我也不知道,这一趟真是感觉一头雾水,比去芝加哥还要『迷』糊些,那时好歹自己心里还知道是要找庞大海的。”只得半敷衍答道:“不用找了,他们两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
三人一行只在火车站逗留了这短短五分钟,又打了辆车回杨柳坝,到医院的时候,林启让把自己放下来,他不放心周扒皮的病情,还是想再去看看,让那两个年青人先自行回村去了。
来到儿童病房,杨柳坝的两个小伙子一个坐在床尾的椅子上照看着,一个躺在过道的长椅上小憩,打算后半夜轮班,小妮一直守在周扒皮的病床前,周扒皮睡得正酣,林启在门口轻轻呼唤了一下小妮,小妮一扭头见是林启,检查了一下周扒皮的被褥,才走了过来,问道:“林叔叔,找到佟鑫跟文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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