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滴落的声音。
许蕴快要窒息了,她明显感知到自己在水中,但是不能呼吸,也不能睁眼,她头发松散飘扬在水中央,一身飘柔素色衣裙像在风中一样流动。
场景柔而窒息。
魅程的本事真不小,此等感受,真的让她心服口服。
倏尔,她竟听到一道声音,是什么声音,好像故意到她耳旁时模糊了声音,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道声音说了什么。下一秒,
场景一变,令人窒息的水感消失吃,他身处一虚无蓝色之境,起了风,从身后而来,似心有感应般地许蕴微侧身,头往身后看去,几绺发丝正好遮了部分视线。
她对上另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心颤,心酸,心疼。
视线渐渐远离,许蕴看清了他整个身体,是个男子,束着半高马尾,黑色衣服。
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地,被推入无尽深渊。
……
猛然惊醒,许蕴还没注意到自己在什么地方,更没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床上,身边还有个男人。
她坐起身,虚晃半秒,难受地揉了揉额头,突然腰间一只手将她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许蕴惊,她竟然忘了这是在魅程的惩罚之中,什么东西对她来说就是虚妄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那个天妤荐让她想沉溺在这虚无境中。
她被动地凑到一个男人的面前,更是让她疑惑不已,这人……眼熟,面生。是方才与她对视的那个人的眼睛。
这人年轻,看起来尚十八九岁。生的好看,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肿了似有万千情感。
可她的心中却莫名有一种想要逃出去的冲动感。
四目相对,许蕴也感知到自己没了灵力,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以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她的姿势是趴在那男人的怀中,支撑的她头疼,索性她也不动了,复而躺了下去。
都同床共枕了,还能是谁什么不轨之人不成。
她一手背在额头上,盯着屋顶那古风图案,实在是妙啊。
一旁忍侧过身搂着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许蕴任由着,头安生地靠在男子淮上,感受到了他清新的气息。
只是,她心无杂念,目中无情,无法将那风月之事相连。
“夫人,你那情夫,可比得过我?”
许蕴身子一僵。
什么玩意儿?!他刚才说了什么玩意儿?!情夫?!夫人!!!???
不知怎的,她的心竟好像真的带入到了这个角色当中,不由得惶恐不安起来。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样。
但是这人为什么还能顶着个绿帽子接着抱自己睡觉,还那么温柔?!十分温柔?!
天啊天啊,许蕴几接崩溃,为什么这么个烂摊子要让她来收拾。
不过情况好了那么一丢丢,他既然能乐观地跟她这个“出轨女人”谁在一起,还是有一定的乐观态度的,那她也要寻找契机。你看,既然那人能让我躺在他身边,说明我还是挺得他心的,他还是善良的……
许蕴想着这些话来安慰安慰她自己。
想要回答的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人,他只说“我”就让许蕴猜不透他的身份。没有自称朕,本王,本太子,本侯,还是说,是他足够爱“自己”呢。
拜托,这是假的诶,假的!
许蕴这样想。
“妾身……”
话还没说完,她被用一根食指抵住唇。
“嘘”
“以后,此事莫提,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蕴:哥们真是积极啊,要是我早都火冒十丈了。
许蕴正感慨着,那人却起身穿戴整齐离去了。她抬头一看,竟是白日,太阳正大呢。。。。
这很难评,为什么……“白日宣淫”这个词好像清晰地被她再次理解了。
她自然不会无所事事般地再躺会儿,起身打量环境,不得感叹魅程这惩罚真逼真啊,要不然她就真以为自己再次魂穿了。
这会儿兴许妮兔也唤不出来,她不知道,其实她有试过,可是没有任何系统回应她。
穿了屋里唯一一套女性的蓝色衣裙后,她连头发都懒得去梳理,直接披散着出门了,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走到门口,竟有侍卫拦上了她。
“姑娘,公子吩咐过的,没有他的允许,您不可随意出去。”
许蕴一下子被惹火。好好好,这么玩,。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后,许蕴又回来了,哦不,是回到了一个墙檐相对能够符合她身高的面墙,然后翻了出去。
别问为什么没有侍女什么的,因而被扣“下贱”的人是不配被下人伺候的,就想她方才在出门口的路上听见靠她房间远的侍女道:“唉,我是一点都不想伺候那个下贱人了,有了情夫,被现场抓到了,公子还是待她和往常一样,唉……”
许蕴疑惑,“我?……百般纠缠……?玩呢?”
这个魅程,把自己扭曲的挺厉害啊。
要知道,自己是最厌恶感情中出轨的那个人,现在她自己却成了那个人,便是作何感想。
(11月二十左右我来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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