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嗓音,并没有那么特殊,可慕念晚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双手紧紧的捏着。
转身,视若无睹的打算离开。
“就这么走了,水都不要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贺姝唯脚步微微挪了下就挡住她的去路。
慕念晚抬头,目光平静又淡漠,“贺小姐,好狗不挡道。”
被骂,贺姝唯也不生气,一身白裙,长发侧编,优雅又大方。
就连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似过往那般怨恨。
她轻轻的笑,捏着手包的指甲捏了两下,“刚才你看到了吧?”
慕念晚笑,不温不火的,那神情好像是在看什么可笑的哑剧一般,“贺小姐想证明什么?”
不等贺姝唯回答,慕念晚又说道:“很早之前你自己也说了,你们认识多年,就算不再是情人,可多年友情总不是假的。”
“对一个朋友表示关心很过分?值得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我面前炫耀?”
说着,她往贺姝唯面前凑了凑,眼睛盯着她眨都不曾眨一下,“还是说贺小姐如今已经输得无时无刻都需要依靠耍这些可笑的手段来欺骗自己?”
贺姝唯表面的冷静渐渐有些维持不住。
像是她精心准备的外衣被她一点点撕碎,就那样将自己隐藏在深处的恐惧和害怕暴露在阳光下。
她掐着掌心,好一会才冷笑,“慕小姐一直像现在这样安慰自己的吗?”
“是我在安慰自己,还是贺小姐在自欺欺人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有些人她不去理会是不屑去理会,不是因为害怕或者逃避。
但如果有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不怕死的想要欺负到她的头上,那么她也不介意教教她怎么做人。
“贺姝唯,不管霍靳深对你什么态度,只要我的名字一日写在他的户口簿上,一日你在他那里就什么都不是。”
她微微一笑,如芙蓉花开,娇艳又明媚,“更何况我也不觉得如果一个男人为了避嫌连自己朋友的安危都不顾会来得有多可靠。”
贺姝唯面色一白,错愕的看着她。
她,知道了?
她以为那样危险的事情靳深是不会说的,最起码在她的认知里,靳深某些时候是极为大男子主义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女人就该活在他的庇护之下,所以有关那次车祸是人为的事情肯定不会对慕念晚透露。
可她刚才那样说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
目睹她错愕的神情,慕念晚笑笑,她拨弄了下自己的长发,“你觉得我老公不会跟我说你出车祸是因为他?”
看着她越发难看的脸色,慕念晚若无其事的笑笑,“倒是我该提前跟贺小姐知会一声,不然贺小姐现在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像是所有伪装的外衣一下子被人全部撕碎,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全都暴露出来。
除了尴尬是无止尽的难堪和愤怒。
贺姝唯猛然转身,看向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慕念晚,低声嘶吼:“慕念晚,我不会放弃的。”
“当初我可以夺回妈妈,这次我一样可以夺回靳深!我都会夺回来!”
回应她的是不曾回头的背影。
仿佛她这样的誓言不过是孩童间可笑的玩笑。
……
霍靳深是六点多来接的慕念晚。
陈玄需要留院观察一晚,身边没人慕念晚本想留下陪她。但被拒绝。
在她几经保证不会有问题才被霍靳深拉着离开。
上了车,慕念晚一直挽起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了下去。
霍靳深腿不方便,车是秦逸开的。
她往后座一靠,就闭上了双眼,像是累极了。
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都在医院忙碌,虽然不见得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可昨晚被闹得太晚,没休息好,她又娇气,这会疲惫的靠着椅子休息也没多奇怪。
霍靳深也没多想,腿上放在笔记本还在处理工作,一只手却牢牢的牵着她的一只手。
男人微带薄茧的指腹偶尔会习惯性的捏一捏她的掌心的软肉,那是习惯性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意义,可越是这样那些不舒服好像渐渐都被这种举动驱散。
慕念晚睁开眼睛,侧过头。
他是真的很好看,只是侧颜都完美无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轻抿的嘴角性感又雅痞。
每一个点好像都长得十分符合她的审美。
一路上慕念晚就这样沉默的看着他,直到后面真的睡了过去。
脑袋倾斜的靠到了他的肩头。
突然的动静让工作的霍靳深抽出神来。
侧眸瞥了眼,薄唇勾了勾,没有任何犹豫的将笔记本合上丢到一边,就将人抱到怀里,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抵达东云海时,慕念晚都没能醒来。
介于老板的腿还没痊愈,秦逸本想开口说他抱太太进去。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后座的男人已经将人抱到怀里看向他,“开门。”
秦逸立刻去帮忙打开车门。
慕念晚很轻,可多少还是有重量的,秦逸犹豫着开口,“霍董,您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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