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师兄,问剑山真的像是传说一样,犹如仙境一般四季常青风景如画吗?”
“梁洲师兄,到了心云宗,我是不是就可以立刻看到树林师兄了?”
“唉,今年六月份才开始进行入宗测试,这么说,小米还要等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呢!”
“梁洲师兄,你在心云宗有很多好朋友吗?像是猛飞师兄和紫龙师兄这样的好朋友?”
“梁洲师兄……”
“梁洲师兄……”
小丫头夕小米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路上有问不完的问题,周良很快就有些头大了,好在身边还有个不论什么时候都耐心十足的张猛飞,到了后来,夕小米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都是张猛飞来一一回答了。
“对了,小米,梁洲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做周良,等到了门派,叫不要再叫我梁洲师兄了。”周良觉得有必要先纠正一下。
“嘻嘻,好的,那小米以后就叫周良哥哥!”这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知道轻重,这一回倒是难得没有刨根问底。
说话之间,一日时间已经过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众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坳宿营。
张猛飞很有经验地在营地周围布置了一些警示和防御设置,以免夜晚的时候被兽人袭击。
周良看着张猛飞忙碌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突然就想到了五六个月之前,第一次从心云宗出来试炼的那几天,当时一起出来的人峰弟子门,野外宿营的经验几乎没有,也是张猛飞一个人忙里忙外准备妥当了一切。
如今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发生了他太多的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
虽然这几天张猛飞没有说什么,但是周良总能感觉的出来,经历了这次魔功叛逆的事件之后,张猛飞身上发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仿佛昔日那个憨厚奋进的张猛飞身上,正在缓慢地发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异蜕变。
一路走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良总是觉得,有那么好几次,张猛飞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犹豫,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至有些时候,会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域外和山峦,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过晚饭,趁着众人休息的时候,周良到营地外面走了一圈,在东南西北四面,以桃木剑为笔,各湿润的地上,刷刷刷刻下了相同的半句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字迹雕刻在还未解冻的黑色土地上面,刻痕极浅,几乎看不出来,笔画之间,隐隐有一抹幽深银色的流光,仿佛是地上霜一般,在刻痕之间流动,将一股神秘的力量,锁在了字迹之中,即便是耳目最为灵便的野兽兽人,也无法差距到它们的存在。
字形道纹。
这是周良的独特的炼器之道。
这五十六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字迹,比之张猛飞布置下的各种陷阱更有作用,不但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靠近的兽人,而且在被激发之后,还能将兽人困在原地,其威力相当于大真人境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全力一击。
做完这一切,周良回到营地之中,看到张猛飞和赵紫龙两人,正围坐在篝火旁边,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便也走过去座下。
熊熊篝火,照射在三个人的脸上,明灭不定。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着,就转移到了当初刚刚加入心云宗的那段岁月上,周良一阵感慨,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美酒,三人喝的不多,但是已经微微有醉意。
一直憨厚寡言的张猛飞,今天晚上的话特别多。
刚开始三个人都有说话,但是到了后来,干脆变成了张猛飞拉着周良和赵紫龙的手,都听他一个人说。
说起童年在长坂坡的狩猎时代,少年的嘴角,总是露出柔和的微笑,说起在心云宗和周良等人一起修炼玩闹的岁月,他就会显得极为兴奋,说起上次外出历练,机缘巧合获得《蚩尤霸天功》的经历时,他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我的名字叫张猛飞,或许我命中注定就该如这个名字一般,十分平凡,不会像是周师兄和方师兄你们那样,天资卓绝,不论什么样的剑法,只要看一遍,就能学会……”
“过去的时间里,我的努力,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我付出的汗水,也绝对不比任何人少,但是,不管我多努力,不管我流多少汗水,在道家真气修炼一道,却始终进展不大,大家共同修炼《琅琊回天诀》,我的进展最为缓慢,山门两千多内门弟子之中,我已经是毫无疑问的最后一人了。”
听他说到这里,周良和赵紫龙刚要宽慰几句,却见张猛飞微笑着摆了摆手,截住话头,接着说道:“但是,上次外出历练,在一处上古西敏寺遗迹之中,偶然得到的《蚩尤霸天功》,却让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希望,它仿佛是专门为我打造的一般,我只修炼了一个月,就可以爆发出大真人境的攻击力了……”
周良很明显地注意到,张猛飞说起《蚩尤霸天功》的时候,在红色篝火的照耀之下,那张平凡的脸,似乎是终于绽放出了一丝丝平日里没有的光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势,从他的身躯之中缓缓地散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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