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中的唯一疑惑,是为什么监察长老周胜男并未阻止此事。
周胜男明显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为什么没有出手帮助心云宗?
“好小子,算你狠,不过,嘿嘿,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就此结束,你等着吧!得罪了我“玄武帝宫”,绝对不会有什么下场!”
“玄武御卫”领冯羽翔色厉内荏地道。
“哼,几只蝼蚁,狗仗人势,真以为你们几个,就可以代表“玄武帝宫”吗?”周良根本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
缓缓地从虚空之中降落,迎接周良的是一百多名心云宗弟子疯狂的欢呼。
一双双看向周良的眼神,犹如看着心目之中的仙人一般,崇拜而又疯狂。
围观的其他人也都心神颤抖。
这样一个周良,这样毁天灭地一般的神通,已经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似乎在大燕修真国的历史上,还从未有人表现的如此强势可怕,即便是历代的最高手,也不及他的风采。
所有人都意识到,大燕修真国一个新的时代,恐怕就要到来了。
周良心念一动,笼罩着天池广场的道纹光罩,就此彻底消失。
“各位同道,各位前辈同族。”周良一拱手,道:“今日周良大开杀戒,只为讨回我心云宗的血债,绝对不伤及无辜,还请各位做个见证,让各位受惊了,周良在此谢罪了!”
“您太客气了!”
“五庄观自作自受,周大侠您做得对!”
“是啊是啊!周大侠创立彩虹七式,遍传大燕修真国,造福修真者,早有贤德之名,开个大宗派之先河,无数修真者敬仰,今日大开杀戒,也站在公理公义一边,理所当然!”
一片恭维之声。
片刻之后,天池广场之上,人群逐渐散去。
周良将司马树林和马永等人叫到身边,让他们仔细讲了心云宗山门之中生的事情。
“什么,丘处机掌门和三峰师尊他们真的……”周良呆立当场,如同晴天霹雳。
原本还存着最后一丝丝的念想,但是听了众人的诉说之后,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的破灭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在心中剧烈的沸腾。
记得第一次见到丘处机的一幕,自己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那个一袭青衣、不食人间烟火的背影,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仿佛是久违了的老朋友一般,这位位列大燕修真国修真宗师之列的高手,温文尔雅,谦谦如玉,风雅身姿,令人钦慕。
再后来,在自己的崛起之路上,这位平和的掌门人几乎可以说是全力支持。
正是他力排众议,将自己放在了先天道体之前,作为门派重点培养的席弟子。
掌握着大燕修真国最大势力之一的丘处机,似乎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几乎将自己的一生,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心云宗,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心云宗经营成为大燕修真国最大的势力,万载不衰地传承下去。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还有,他还是周良挚友张馥的父亲……
而第一次见到张三峰的场景,时至今日,也历历在目,若不是这位门派前辈一直在暗中帮助扶持自己,只怕当初在那荒野森林之中,自己已经被圣轩辕像是捏死一只臭虫一般捏死了,还哪里来的三年之约,哪里来的今日的“阴阳杀神”?
师恩还未报,亲长却已辞!
可是现在……唉!
想到这里,周良心中的杀意和恨意止不住地沸腾,张馥陷入远古遗路第十一段之中,到现在也是生死未卜,而他的父亲又为了门派而战死,这样不公的命运,为何会落在心云宗?
马永等人,几乎是含着泪,还原了昔日血战的经过。
“什么?魏师兄是叛逆,这……怎么可能?”周良愕然了。
“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可是……”司马树林咬牙切齿地将那日,魏忠贤暗算张三峰,又逼杀丘处机,斩杀门派无数忠心耿耿的弟子和长老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道:“这些事情,乃是我和众位师兄弟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有半分虚假,我们愿意以自己的生命灵魂起誓!”
周良半晌,默然无语。
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不比丘处机和张三峰的战死小。
那个一直以来铁面无私、执掌心云宗刑律,一直兢兢业业辅佐掌门人,设下不和之局,一举铲除了门派之中的钉子,扭转了颓势的心云宗第二号人物,已经渐渐被自己当做是亲人师长一样角色的魏忠贤,居然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反戈一击?
简直就是耻辱。
为什么会这样?
周良紧紧地握住双拳,道:“这么说来,兽人并未全力攻山?是“黑岩剑圣”突然降下法旨,撤走了兽人大军?倒是有大辽修真国级门派参与到了攻陷山门?”
“是!”司马树林点点头,道:“是大辽修真国的“通天剑派”,四位道皇巅峰高手现身,击毁了山门防御阵法,才导致我们最终一败涂地,后来又来了一位道宗境界的“通天剑派”长老,严苛冷酷,以铁血手段,镇压了其他一些反抗力量,如今门派数万弟子,只剩下了大约八千有余,被强制送入山下大牛村的矿洞之中,日夜不停地开采紫晶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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