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的体内,充斥着澎湃的力量,即使他的躯体增大,也没有改变洞内的空间,它本来就很宽敞,只不过试养管太多,看起来有些狭窄。
“暗影烈焰!”
不战而退,并非邪里文的作风,就算艾文“今非昔比”,他也要放手一搏,看看鹿死谁手。
黑化的火焰,犹如翻腾的浪花,洒落在洞内各个角落,试养管里的积水,和它触碰的刹那,骤然燃起大火,沿着弯曲的路线,烧灼整片区域。
艾文手持审判之剑,向前闪烁了一下,来到邪里文的跟前,他话不多说,挥剑砸下,正好碰上防护罩,它在巨力的挤压下,最终碎成片块,冲击波横扫周边。
邪里文迅速『逼』近,腐手化成黏『液』,缠绕艾文的翅膀,他回身斜砍而去,剑身的能量砸碎试管,给场中的火焰提供“燃料”,使它涵盖更广,产生浓密的烟雾。
三人皆有元素附体,根本不怕烟雾的袭扰,艾文疾风刺出,沿着东北西南四向,对邪里文释放剑波,它的威力比剑气要强,穿透力更加迅猛。
绕是邪里文实力强大,也敌不过神化状态下的艾文,他不清楚这个局面,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只知道越拖下去,对他越发不利。
于是乎,他选择避重就轻,飞袭一旁的尼蒙德,他之前有宣言护体,勉强还能自保,如今身上的力量,已经转向艾文,只是一个照面,就被邪里文擒获。
“小子,虽然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你想死战,我可以奉陪到底,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杀了他。”
邪里文掐住尼蒙德的咽喉,用魔法束缚他的双手,用力踹他膝盖,使其半跪在地,侧头目视。
“如果你换个人质,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这家伙罪不可恕,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我不会为了他,给你逃生的机会。”
话落,艾文闪现至他的身后,重拳砸出,打在尼蒙德的脸上,他没料到邪里文,反应居然会这么快。
不过他没有停手,而是冒着误伤尼蒙德的风险,挥剑速砍邪里文,那家伙躲在人质的身后,尽可能隐藏躯体,让他砍在尼蒙德的身上。
艾文虽然仇视尼蒙德,但还是不愿意亲手杀他,毕竟他对法拉尔很好,彼此又有过命的交情,他实在无法下手,只要砍他几剑,就匆忙收手。
“小子,怎么样?还要继续打吗?承认吧,你不敢杀死尼蒙德,他是你父亲的兄长,也是教会会长;只要你敢杀他,不但会成为教会公敌,还会失去亲人,彻底沦为孤魂。”
邪里文猖狂大笑,不屑地盯着艾文,他心里非常清楚,后者不敢动手,更不会冒险杀他。
他之前会不顾一切,只因百姓的惨死,冲昏了他的头脑,艾文只想打伤尼蒙德,伺机寻找漏洞,猛攻邪里文,谁知这家伙阴险狡诈,不给他机会动手。
“艾文,我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也对大家撒了慌;但请相信我,宣言的安全,比大家的安危重要,我决不允许亡灵,出来祸害人间。”
长时间被邪里文掐着,尼蒙德的脖子红得出血,他说话有气无力,脸『色』略显苍白。
艾文看着他,心里颇为纠结,按理说,他要集结力量,保护宣言的安全,是为了镇压邪灵,不让大家受到祸害。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通过散布谎言,稳定大家的情绪,他在助纣为虐,间接“杀害”信徒的家人,如果没有杜韦克,艾文早就完蛋,众人也已死光。
“邪里文,把他放了,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逃命,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好动手;你应该知道,这种“无敌”的状态,肯定时间限制,我的诚意非常大了,就看你接不接受。”
邪里文笑看艾文,接着望向尼蒙德,权衡两者的弊端,一盏茶的时间,足够他跑出城区,就算艾文那时追来,也很难在万军之中,锁定他的踪迹。
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得落空,本来这次的机会,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为了保命,导致前功尽弃,他还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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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生死抉择,一般人通常服软,或是讨价还价,试图争取到更多筹码。
可邪里文一言不发,看上去是在沉思,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艾文身上。
“你怎么保证,我放了人之后,你不会立刻追杀?”邪里文思索片刻,问。
“我可以发誓,为了表示诚意,你也必须发誓,一定会让他安全过来。”
艾文提到“安全”两字,刻意加重语气,提醒他不要耍诈,邪里文听过之后,面『露』为难的神『色』。
尼蒙德跪在地上,盯着火焰在积水中燃烧,他的心里格外平静,恍若置身在森林里,安静地犹如死亡。
“艾文,在我的书桌上第二个抽屉里,有一封悔过书;你回去之后,把它交给法拉尔,让他当众朗读,听听我的心声。”
说完这话,尼蒙德无视他诧异的表情,抬头盯着邪里文,吼:“你这条亡灵的走狗,别以为挟持我,就可以逍遥法外;我有光明之神的护佑,死后会上天国,而你只能像狗那样,通过摇头摆尾,找来残汤剩水。”
愤恨地吼出最后一句,尼蒙德犹如回光返照般,挣脱了魔法的约束,起身抱住邪里文,而后浑身散光,覆盖在两人之间。
艾文的手臂自动抬起,不受控制地发力,猛地刺了出去,尼蒙德闷哼一声,看着胸前的剑身,他朗声大笑起来。
邪里文惊愕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尼蒙德,居然会和他同归于尽,更重要的是,他被尼蒙德抓住,竟还无法挣脱,他可是大法师,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尼蒙德抱着邪里文,伫立了一炷香后,双手自动下垂,身体自动瘫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双目变得僵硬,和死鱼眼差不了多少。
本是溅『射』出血『液』的部位,此刻衣着整洁,没有丝毫痕迹,可他的生气正逐步衰弱,再也无法动弹。
“我的罪过自有我来承担,诸位还需尽力,守护光明的真谛;我们的责任不是制衡,而是伸张正义,消除灾难的隐患,我的离去并不会影响大局,但我的失误,应该引以为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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