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元京里发生了件让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这事儿让承恩侯府又狠狠出了回风头。
承恩侯府二房三公子赵渠,自从被除去国子监监生身份后,日日游手好闲,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强抢民女,过得好不快活。
太后仙逝后,举国同哀,京城上下禁酒『色』声乐,赵渠自然要有所收敛。
谁知,这位公子不仅没有收敛,还在外头偷偷置了宅子包养歌姬,**民女,日日欢歌痛饮,行风流之事。
邻里虽然知道,但城南一带住的都是普通人家,被他威『逼』利诱,怕得罪这位侯府公子,只敢怒不敢言。
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赵渠公子早晚得遭报应。
他遭报应这天,正在自己宅子里行风流事,底下人给他弄了个俏生生的小村姑,他兴奋地直流口水,赶紧把歌姬什么的撵出屋去。
那歌姬啐了一口,不甘心自己的地位就这么被新人抢了,一边去沏茶一边怨恨那个生得水灵的小妖精。
正琢磨着事情,门口想起敲门声,她便出去开门。
一开门,顿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相貌周正端方的少年郎立在门口,眉宇轩昂,丹唇微抿,身姿挺拔,十分有男子气概。
歌姬勾了勾唇,天上怎么掉了这么个馅饼给自己。
这种极品男人可不是赵渠那种被酒『色』掏空的废物能比的,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好好调教一番,一定很知道疼人儿。
她当即对面前这个少年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他勾引到手。
萧玄泽只好耐着『性』子陪她周旋,等屋子里冒出滚滚浓烟的时候,才出声提醒她。
“哎呀,老娘灶上烧着水来着!”她说话就要往屋里冲。
萧玄泽拉住她,“已经来不及,快去喊人来帮忙。”
歌姬急道:“承恩侯府的三公子还在里面!”
“我帮你看着这里,你快去叫人!”
“小哥儿当真是个热心肠的。”她说着在他胸前虚划了一下。
……都这种时候还不忘撩他,萧玄泽十分无语。
歌姬走后,一道身影从墙上跃下,背后是星星火光。
“公子,已经办好了。”来人俯首。
冬日天寒干燥,木屋很容易被点燃,不一会儿火舌就窜到了外墙。
“嗯,我们走吧。”
赵渠被打晕后裹上浸过水的床单,塞到床下,一时半会儿不会被烧死,只要等到京兆尹府和禁卫军来救他就好。
萧玄泽主仆躲在街角的巷子里,直到定远右将军带人赶到,两人才转身回去。
萧玄泽的属下放火放得很讲究,让整个宅子烧的很干净,又没有人员伤亡。
等定远右将军终于带人找到赵渠时,后者已经狼狈不堪。
身上的床单被烧得残破,『露』在外边的皮肤也微微发红,头发焦灼,连眉『毛』都烧着了,微微飘出一缕黑烟。
赵渠的脸上尽是黑灰,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跳起来就骂:“你们这群废物!救火这么慢,想烧死本公子啊!”
定远右将军和京兆府尹脸『色』都不好看,想拦住他说话,因为围观的百姓太多了,一旦传出去他国丧期间包养歌姬导致走水,情况很麻烦。
但赵渠显然没有这种脑子,再加上他刚从火场捡回一条小命,已经吓得三魂丢了两魂,不管不顾地吼道:“一群废物!我姑母养你们有何用!我可是承恩侯府的公子,你们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给我等着,我让我爹和皇后姑母扒了你们的皮!”
定远右将军和京兆府尹嘴角微抽,周围百姓皆对他指指点点,起哄道:“承恩侯府的公子就能不穿衣裳上街啊。”
“公子没跑出来不是因为在床上风流快活?关将军和大人什么事?”
“公子光着屁股来的吧?连衣裳都没穿,这么急?”
“哈哈哈哈哈……”
赵渠平日再混,到底是个世家公子,表面的斯文和脸面还是要的,骂街哪里市井流氓的对手,当下红了眼,忍不住道:“你们这些贱民!敢骂本公子!来人,给我把这些贱民抓起来,拔了他们的舌头!”
“你自己出来嫖,我们说说还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就是皇宫里也没这样的道理呐!”
“就是就是!世家公子了不起啊,别家公子也不敢像你这样,你到底有什么底气在这和我们对骂啊?”
赵渠一边跺脚,一边把身上烧得尽是窟窿的床单往身下扯,“你们给我闭嘴!我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大皇子的兄弟,你们这群贱民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们不怕被赶出元京吗!”
一人冲进来高喊:“就是他抓了我的小侄女,那可怜的孩子今年才十岁,这种恶霸早该送去见官!大家不要怕,我们要惩治恶人!官府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人群被彻底激怒和煽动,陆续有人往赵渠身上砸东西,士兵和官吏拦都拦不住,眼见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定远右将军忙道:“赶紧扶着公子先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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