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等于软禁了,再没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便将画颜宫封闭宛若冷宫,让母妃带着凌霜独守空殿,父皇想要做什么?
他起身,“母妃,我去见父皇。”
“你别去,你想做什么!”云妃十分紧张。
“母妃放心,儿臣只是问父皇几句话,更何况,儿臣回来后还未向父皇请过安。”萧玄泽的眼眸微垂,敛了情绪。
云妃担忧地目送他出了画颜宫,心中直叹气。
——
萧玄泽低头走进大殿,在地中央跪下,“儿臣玄泽给父皇请安。”
上首传来慵懒有些低哑的回音,“回来啦,你这些日子去了哪?”
“回父皇,儿臣出使靖国京城,感觉元京十分有趣,便在那里多待了些日子,并未去过其他地方。”
“元京?你外祖父可知道你去了那里?可有给你去信?”
“回父皇,去过,外祖父催儿臣早些回来呢。”
“哦?除了催你回来,还说了什么?”
“……并未说什么。”
“并未说什么就是还说了什么你却以为那不重要!但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你将内容一字不差地说给朕听!”
萧玄泽到底忍不住了,抬起头直视皇帝陛下,“父皇,在您心中,难道当真怀疑外祖父对北晋有异心?”
“你说什么?”
“定国将军府世代守护北晋疆土,您为何要听信几句谗言就猜忌忠臣?”
“你给朕住口!”皇帝拍了桌子站起来。
萧玄泽不服气地闭上嘴。
“老六,你是在对朕不满吗?”
沉默半晌,萧玄泽呼出好几口气,才道:“儿臣不敢。”
“你是臣子、儿子,朕的决定不用你来质疑,谁『奸』谁忠朕心中有数,你听明白了么?再有下次,朕不会饶了你!”
“父皇,那母妃呢?您为何要将母妃软禁在画颜宫,您不知道画颜宫现在有多冷——”
“她是朕的妃嫔,朕有权处置,你有何异议吗?”皇帝的目光重新变得暴怒危险。
萧玄泽想起母妃的话,终是冷静下来,拜过父皇后起身告退。
他走到殿外,看着巍峨的殿宇心中充满茫然,父皇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对母妃和外祖家这般严厉?
在他记忆中,父皇一向是极宠爱母妃的,更对外祖父十分敬重倚仗,难道只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指控和莫名其妙的信件,就能让父皇的信任和爱护土崩瓦解吗?
他匆匆出宫,必须尽快找到外祖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可能到了他从未想到过的境地,让他心中有些害怕。
春寒料峭,而人心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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