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亲自看了那些青年,留下几个长相凶恶又听话的,这几日亲自带在身边训诫调教,烛夜看着十分不解。
两日后,玉烟染再次带了人去葫芦巷子。
李大山带着儿子在印书,李大河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晒太阳。
玉烟染走进去,院子里的人通通站起来给她行礼,她跟李大山说话,李大河便在一旁一眼不错地盯着她。
柔缈公主真是生得太精致了,像仙女一样,清纯中透着别样的诱『惑』,闲闲瞥过一眼,看得人心里发痒。
玉烟染交代了些重开书馆的事儿,临走时,她对李大山说:“你哥哥现在没事吧,将他借给我使两日如何?”
李大山见公主愿意帮他收留他不成气的哥哥,十分高兴,连声应谢。
李大河听了这话顿觉幸福来得太突然,脚步虚浮地跟着玉烟染及一众家丁回了公主府,都忘了问一声公主到底要他做什么。
回了公主府,门一关,李大河见玉烟染头也不回往垂花门去,刚想抬脚跟上,只听“咚”一声,他眼冒金星,应声倒地。
后头跟着的几个壮汉立刻抬着他进了庭院。
玉烟染午睡起来,换了身月白『色』广袖长裙,裙摆上绣着连片杜鹃,鲜红肆意,仿若泼洒上去的血花,她施施然去了庭院。
从石桥上下去,踏上对面那片茅草屋,东丘带着几个家丁守在那里,见她来了,齐齐行礼:“公主。”
“嗯,人怎么样了?”
“公主,人还没醒,是否要现在弄醒?”
“嗯,别伤到脸。”
她被两个家丁引进一处茅屋中,这里常年不见光不住人,空气格外森冷。
屋子不大,屋里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人,正是李大河。
之前的家丁提了一桶井水进来,尽数泼到李大河脸上。
井水寒凉,突如其来的冰冷激得李大河瞬间清醒。
“谁泼老子,老子——”看清对面的人后,他忽然消了音。
“公主……不知您将小的带到这来有何贵干啊……”李大河立刻换上谄媚的笑。
玉烟染的脸隐藏在茅屋的阴影中,冷淡直视他。
很好,他越不知羞耻死活,办起事才能越快。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在阴影中格外明亮漂亮。
李大河被捆了手脚,也不妨碍他直勾勾地盯着玉烟染看。
“李大河,本宫很不喜欢你看本宫的眼神呢。”玉烟染轻声道。
她的纤纤玉手抚上屋里唯一一件摆设——一张长条桌子。
她从桌上拿起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钩,上头的铁锈微微刺痛她的手指。
好端端的,李大河忽然看见公主拿起只钩子,心里有些发怵。
“本宫脾气不是很好,一般本宫不喜的人,本宫都送他去见阎王了,你嘛,”她举着钩子看一眼李大河,继续道:“你是李大山的哥哥,本宫不想杀你,不如,就挖掉你这两个碍人的眼珠子吧!”
李大河听了三魂吓走了两魂,刚响鬼叫,一旁的家丁眼疾手快地堵住他的嘴,按住他。
玉烟染慢悠悠往他身前走了两步,把钩子贴近他的眼球。
“呜!呜!”李大河全身哆嗦起来,拼命向后靠,眼里满是惊恐,张着眼流出眼泪。
玉烟染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动作,终于转身,扔了钩子,抽出帕子擦手上的锈迹。
李大河嘴里的东西被拿开,他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公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他哭道。
玉烟染头都未抬,吩咐道:“扒了他。”
家丁上前扯下他的衣裤,只留亵裤。
李大河感到冷嗖嗖的,不仅因为天冷,更因为面前这公主脾气太古怪,完全不知她想做什么。
“公主,小的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小的这次吧,小的要是再敢看您,小的自己把眼睛挖下来给您!”他闭眼道。
玉烟染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你可知,你弟弟现在为何能做上掌柜的?”
李大河一愣,立刻拍马屁,“因为公主您的提拔。”
玉烟染摇摇头,“不,不是我,我并未瞧上过他,瞧上他的是我皇姐,柔章长公主。”
“为,为何?”
“问得好,”玉烟染面目表情,“因为柔章长公主看上了他,想收他当男宠,而他拒绝了,他在元京遭长公主追杀,我这才收留他。”
李大河听了当男宠果然眼里闪了闪光。
玉烟染便继续道:“要本宫说,他当真不识好歹,长公主的面首,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在长公主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却不当回事,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能被长公主看上的。”
李大河眼中燃起了嫉妒的火光。
玉烟染端详着他的脸,语气极轻,带着蛊『惑』,“本宫瞧着,你虽然比他大些,却比他生得更好,而你却没有这等福气,只能被讨债的『逼』得到处躲,还要被父兄嫌弃,可见,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李大河,咬了咬牙,道:“若我见到长公主,必能讨长公主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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