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吓晕过去了,玉烟染轻咳一声,虽然理解周恒衷见了她一定会惊讶,但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府上小厮已经过来扶他了,辅国公的脸『色』不太好,世子爷和周恒益都过来给她赔罪。
柔章刺伤过她,又曾经是辅国公府的媳『妇』,是以辅国公府上人见了她总有些歉疚尴尬,如今又来了个周恒衷当众闹了宴席,他们都有些胆颤惊心地看着玉烟染。
荆州刺史的案子过去后,皇上对他们家一直不温不火,而柔缈长公主却越来越水涨船高,他们更没底气在她面前发横了。
“周五公子许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更何况他喝多了,国公爷与几位公子别介意。”
“长公主宽宥,感激不尽。”
玉烟染随便应付了两句,心道:“那个湛王倒是挺有先见之明,叫我离这些世家公子远些,免得麻烦缠身,不过可惜了,她到底是没躲过。”
她不想再遇上什么差池,便走到玉容涵身旁,借着大皇子冰山雪河一样的气场躲着,默默观察众人。
翁誉跟广宁伯府几位公子坐在一处,楚恣离在白弋身边满脸羡慕地盯着他的佩剑,百里渔在听逸王和忠义侯府二公子谈音律,岳琮在写字,陶砾正和玉容灏、玉容渊谈天说地。
“上次你给我那块腰牌,我回去后虽然查出是谁丢的,但再往下竟然挖不出线索了,抱歉。”玉容涵忽然开口。
玉烟染一愣,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让大殿下去挖他背后之人。”
“我知道,但挖不出背后之人,我也难以心安。”
玉烟染点点头,暗处有一方势力正盯着承恩侯府,若是不能尽早查出是谁,迟早会再遭毒手。
“殿下多加小心吧。”她只能如此道。
玉容涵转首看了看她,忽然问:“湛王殿下怎么离开了?”
玉烟染诧异他总提起萧玄泽,“湛王殿下回自己院子了,也许这样的宴会让他难为情吧。”
“他被人刺杀一次,想必还会有第二次。”
“所以,大殿下的意思是?”玉烟染不解。
“若我说,让你放他回驿馆,你是不是不会应我?”玉容涵直直看她,冰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请求。
玉烟染僵了一下,上次两人就因为这事还险些打了起来,那时的玉容涵满眼都是谴责,话中都是质问,现在却放软了态度,甚至放低了姿态,神情还带着几分落寞。
不得不说,她是有些心软的,玉容涵是个挺沉默寡言的人,从小到大,她都没见他笑过几次,更不会跟谁说软话,他放弃皇子的自尊心讨好一样的问自己,自己不是不能卖他面子。
但是,萧玄泽的事情有些麻烦。她也不想留下那个湛王来气自己,可是皇兄要他住在这里,让自己监视他,她哪敢违逆?
于是她沉默了,望向别处。
“好吧,当我没问。”半晌,玉容涵轻轻道。
玉烟染忽然感到一阵冷飕飕的,心道又惹他不快了,还是赶紧撤吧,便再次跟众人打了招呼,飘飘而去。
——
萧玄泽回到自己屋内,坐在桌边慢慢消化方才听到的事,走神间,已经喝掉了一壶茶水。
南北伸手在他面前虚晃了晃,“殿下?”
“怎么了?”萧玄泽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
“您不上前头去啦?”
“去,给本王更衣。”
他收拾好,出了院子,绕过纷纭居。
忽然,他听到房子另一侧响起一串匆忙的脚步声。
萧玄泽心中奇怪,她府上下人一向很懂规矩,谁会在这种时候在她院子周围跑动?
而且听声音,竟像是个小孩子的?
他想了想,终是改了方向,抬脚往她院子里去。
上次刺杀之后,纷纭居周围的侍卫便被撤走了,他悄悄掠上房顶,无声滑进院子。
丫鬟们都去忙宴饮了,外头只有两个婆子在看门,院子中十分静。
萧玄泽溜到窗下,东边一间屋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他立刻闪避到廊柱后。
张耀从屋子里迈出来,四下看了看,反手关上门,随后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前,嘟囔道:“哼,你这个黑心的女人,有你好看的!”
萧玄泽瞄了一眼,心中更奇怪了,看上去竟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儿?这是谁?听他的意思,对阿烟竟颇有成见!
也许是她某个侄子吧,不过这么大的孩子了,随便进她的院子是否有些不妥当?萧玄泽心中有些纠结,要不要将这小孩儿赶出去。
罢了,看他这样子也快走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毕竟自己莫名其妙进她的院子,被发现的话也有些说不清。
可谁知,张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往正屋走去,边走边道:“既然来了,本公子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他刚要推门,一只大手一下子捉住他手腕。
张耀吓了一跳,抬眼看去,骂道:“哪个混账敢动本少爷!”
萧玄泽稳稳当当站在他身前,他一身墨『色』衣袍,冰着一张脸,很是骇人,他冷冷问:“你是谁?你知道这是谁的屋子吗?为何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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