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偏着头看着她,灯火辉煌下,她打扮得光彩照人,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光,高贵风华,顾盼生辉,那高华的气度,已经很难再和两年多以前见过的那个厮联系在一处,她蜕变了许多。
记得当年要离开时他还在想,阿烟长大时,该有多好,多好看,那时他以为自己看不到,谁知命运再次把他送了回来,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他当年那个莫名其妙的心愿。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如清晨新开的牡丹,娇艳又雍容。
她的目光潋滟清澈,带着镇定与合时宜的笑意,看起来精致完美,根本让人无法抗拒,但萧玄泽还是想起了当年站在慈航寺山顶时她的目光。
推迟了快三年,他才发现,那时候她看他的目光,让他万分依恋。
如果现在一切重新开始,他希望能再次从她的眼眸里看到那种光彩。
“祝你吉祥安乐,平安富贵。”最后他选了这么几个词。
玉烟染忽然绽出一个大一些的笑容,没说什么,就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萧玄泽隐约瞧了出来,她很满意他这个祝词,这些大约就是她此刻最想要的,富贵、平凡。
一顿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百里渔来了兴致非要拉着众人去院子里放爆竹,他们就呼啦啦移到门口。
冷风一吹,原本有些上头的酒劲就散了,还略微有点冷,幸好萧玄泽之前递给她的那个手炉被洞庭灌了热水,还暖和。
烟花漫天,横洒金火,绚烂耀目,大家都有些看呆了,百里渔忽然指着天兴奋地喊了一声:“快看,下雪了!”
去岁的最后一场雪,也是今岁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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