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二日起,玉烟染就日日进宫,筹备两个重要的典礼。
她进宫之前,李大河将将赶到府门口,看得出来,跑得直喘气。
李大河一抬头见玉烟染,愣了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低下头笑呵呵问:“长公主事有什么吩咐的?的保证给长公主办好。”
“你过来。”玉烟染将他带到一边,从袖中抽出一张地契,道:“你去给本宫查查,这个庄子之前是谁的私产?”
“哎!长公主着急知道?”李大河有点奇怪,要是就为查一张地契,派人捎给他就行了,何必让他跑一趟过来?
玉烟染抿了抿嘴,道:“你再派人去打听打听,仪王府前阵子有什么动静。”
“是关于什么的?”李大河细问。
“关于仪王妃,越详细越好。”
“是,的一定给您办好!”李大河挺高兴地领了差事。
玉烟染不知他为何这么兴奋,只道:“那个庄子,你除了查是谁的,也要留意之前是谁的人在管,我要知道具体是谁,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长公主放心吧!”
“嗯,办得好这个庄子就归你管了,去吧。”
李大河兴高采烈地走了。
——
凤藻宫。
赵芊雪正服侍皇后喝『药』,皇后的脸『色』有点难看。
玉容涵坐在一旁,皱眉道:“母后,宫中事有两位长公主照看着,您何必『操』心?早日将病养好才是正经。”
赵芊雪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都是对皇后病情的焦虑,忍不住浑身打颤,满眼都是恐惧,她快速垂下了眼。
皇后叹了叹,道:“柔缈还好些,柔佳是个胃口大的,若不压着她点,她都要觉得自己是皇后了,什么都敢管。”
赵芊雪道:“五姑母再猖狂,也没有当年敢废父皇妃妾的柔缈长公主嚣张啊。”
玉容涵淡淡扫了她一眼。
皇后拍拍她的手,慢慢道:“你不明白,柔缈只是嚣张些,到底有所顾忌,她废了一个宠妃,对本宫没什么影响,但柔佳,”她看了看两人,抱怨道:“她仗着是你们父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在后宫横行无忌,连本宫在六局的老人都能说拔除就拔除,甚至要安『插』上她自己的人,简直像是蛮横无理的强盗,只要她一协理六宫,总要从宫中搜刮一笔巨款走,回回都要本宫帮她补这个窟窿。”
赵芊雪这才听明白,忍不住道:“那岂不是引狼入室了?母后,芊雪来帮您料理后宫事吧。”
“你以为本宫不想让你进宫,把她们都赶出去?可柔佳和柔缈是圣旨叫进宫来协理后宫事的,本宫有何本事能让圣旨撤回?”她叹了口气,“要是文琇还未嫁就好了,有她在,好处也不会都便宜了她们。”
玉容涵听皇后提起文琇,抬眸看了她一眼,想看出她是否真的在后悔。
“原本本宫想着,让柔缈和柔佳争一争,她们争权夺利吃相难看,皇上总要反感,可柔缈那个死丫头一点都不上道,偏要和本宫对着干,愣是跟柔佳井水不犯河水。”
赵芊雪道:“母后,我们可以人为给她们制造一些争端呀。”
皇后神『色』有些倦怠,“先瞧瞧情况吧,我没这个精力,你暂时不要『插』手宫中事务。”
赵芊雪委屈地应了一声是。
从凤藻宫出来,玉容涵就一直冒冷气,脸『色』阴沉,赵芊雪弄不清哪里惹到了他,更加不敢贸然开口。
玉容涵在想,皇后有心要柔佳和柔缈鹬蚌相争,她就一定会出手,自己得赶在她动手以前把柔佳从宫里赶出去。
———
晚上,玉烟染回到府里,沐浴后歪在榻上逗八角,八角就是陶砾带回来的那只水龟。
八角换了地方后一点没有怕生,每天都很活跃地从鱼缸里往外爬,所以晚星她们没事的时候,就会把八角抱出来让它到处爬一爬。
外头忽然传出声响,晚星走到外头廊下道:“长公主,烛夜姑姑来了。”
玉烟染有点惊讶,打开窗子,道:“请姑姑进来。”她从榻上下来,理了理衣摆,一指八角,“把它送回去吧。”
烛夜走进屋里时,玉烟染已经装得十分“正经”。烛夜算是她的启蒙老师,玉烟染一直很敬重她,她这会儿过来,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姑姑这么晚还没歇息?外头是不是起风了,快来坐。”
洞庭要上去搀着她,被烛夜拒绝了,她先是规矩地给玉烟染行了一礼,才道:“长公主,奴婢打扰您休息,还请您恕罪。”
“姑姑说哪儿的话,”玉烟染笑了笑,“你们都出去吧,我与姑姑许久都没聊天说话了,去给我们添些点心来。”
屋里下人走了个干净,她每次一见烛夜严肃的神情,就不自觉有点紧张。
“姑姑有什么话要问我么?”她问。
“长公主,听说您最近在主持二皇子殿下的成亲礼?”
原来是为了这事,玉烟染点头,“是,除了成亲礼,二皇子的册封礼也要一起办。姑姑觉得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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