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玉兮捷问许怀升:“容灏还是没有消息?”
“回皇上,目前还没有,禁军正在大力搜查。”
“连皇子都能丢了,这元京可真是『乱』翻了天。”玉兮捷冷冷笑道。
许怀升见他怒了,立刻带着一众宫人跪下,“皇上息怒,宁王殿下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哼,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绑架朕的儿子,成何体统!再这么下去,这些人就该打朕的主意了!”
旁人大气也不敢喘,只有许怀升想了想,劝道:“皇上也往好处想想,兴许宁王殿下是自己偷溜着去玩了,过几日便会回来。”
玉兮捷叹道:“你还真会宽慰朕,这怎么可能?”
许怀升为了让他相信,忽然灵机一动,道:“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呢。北晋那位六皇子湛王,听说他从前在北晋时便经常出门游山玩水,皇都中时常便突然断了他的消息。宁王虽不像湛王那般任『性』妄为,但年轻人嘛,做事总有不周到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容灏过几日会自己出现?”玉兮捷挑眉。
“这……奴才也只是猜测。”
“皇上!”两人正说话,外头一个小太监忽然在门外高喊。
“去瞧瞧何事吧。”玉兮捷摆手,许怀升赶紧去问。
半盏茶的光景,他回来了,躬身站在玉兮捷身边道:“皇上,贤妃娘娘在宫中闹了起来,想见您一面。”
“跟她说朕会把容灏找到,叫她安心。”
这么说便是不去了。小太监站在原地万分为难,皇上要是不来,他们娘娘大概会杀了他。
“还有何事?”玉兮捷不耐烦地看他一眼。
“皇上,娘娘病倒了……您……”
“有病传太医治,朕头疼的事够多了,你家娘娘也要来添一桩吗?”
“不不不,奴才告退。”小太监吓得慌不迭跑了。
他刚走,展决来回话,“给皇上请安。”
许怀升带人退出去。
展决直接抱拳道:“皇上,臣无能,宁王目前仍旧不知所踪,我们审问了他的贴身小厮,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再加派人手去找,你确定他人还在元京吗?”玉兮捷问。
“臣以为,犯人的手段很高明,绝非等闲之辈,既然绑了皇子,必是有所企图,他应该不会走太远,更何况,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二皇子想必是在一个我们极容易忽视的地方。”
“有道理。我问你,从出事到现在,仪王在哪里?做什么?”玉兮捷神『色』淡淡的,问话却直白犀利。
展决心惊,皇上这是怀疑他们手足相残了,毕竟如今来看,能绑架玉容灏的人,只有玉容涵。
可仪王现在如日中天,他何必多此一举绑架宁王呢?
他赶忙老实答道:“回皇上,仪王近来一直在府上幽闭,您也知道,皇后娘娘最近为了仪王妃一事,对仪王殿下有些气……”
玉兮捷点点头。
容涵那个孩子,一向有些冷情,万事不太上心,从来都是皇后安排什么便是什么,是以他总是觉得他活在皇后和承恩侯府的控制下,眼下见他肯为了孩子忤逆侯府和皇后,心中倒满意起来。
展决瞧见皇上脸『色』好一些,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个皇子已经不见了,若另一个也牵扯进来,这万里江山,将来要托付谁手呢?难不成是平庸无能的三殿下,或是懵懂无知的五殿下?
“柔缈那里如何了?”展决愣神之际,玉兮捷又问。
展决赶忙回神,皇上问的是长公主,不是审讯情况如何,也就是说,长公主的安危在此刻的皇上心中更为要紧。
他道:“回皇上话,听天牢的守卫说,长公主一切尚好,每日作息规律,也没有要见任何人的意思。”
“她倒是沉得住气。”玉兮捷淡淡道:“那个罗比鸠呢?他怎么说?”
“罗将军的说辞还与刚抓住他时相同。”展决即便不情愿,也不能欺君,是以每说一个字,心尖都在打颤。
“一个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一个自诩忠臣绝不反口,你猜他们二人谁在作假?”玉兮捷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珠子,闲闲问。
“这臣以为罗将军有些问题,皇上细想,长公主手握协理六宫之权,她没有必要谋逆啊。”
“嗯。”玉兮捷道:“可罗将军有什么理由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污蔑她呢?”
展决愣了愣,这下他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从回了元京,要求问斩长公主的折子如雪片一样飞入太极宫,可都被皇上压下不看,只要求对罗比鸠一审再审,他迟迟不肯对长公主做出处置,让展决一度以为皇上不想杀她。
可方才那番话,又让他觉得皇上并无包庇她之意,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先出去吧。”玉兮捷看他一下子被问住了,心道真是一根筋,于是不再为难他,把他放了出去,只让他再派人手去找玉容灏。
就这样,宁王失踪的第三日,元京上下闹得人心惶惶,京中鸡飞狗跳,禁军险些把整个元京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找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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