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在身后望着颇为无奈,心道明明早就提醒过她千万别做让他嫉妒的事了,可看见陶砾,还是兴奋无比地扑了过去,说真的,明明知道会如此,还是有些不爽呢。
不过,看见陶砾还好端端活着,她一定觉得轻松了不少吧,这样一来,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陶砾被她冲过来的力道『逼』得往后退了两步,愣了许久,才哇哇『乱』叫,“啊啊长公主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长公主自重!”
玉烟染没说话,将手指曲起来,狠狠抓了抓他腰侧的衣裳,陶砾被又疼又痒的触感『逼』得脸上发红,险些要跳起来,可又怕伤到她,只好僵硬着立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不得已下,他冲萧玄泽大喊:“湛王你是眼盲吗?能不能过来帮帮忙!”
萧玄泽倚门而立,闲闲望了他一眼,摆了一个“干我何事”的表情。
陶砾愈发窘迫,玉烟染这才慢慢松开手,抬头仔细看了他一遍,哽咽着笑道:“你竟然没死!太好了!”
陶砾再次呆住,好半晌才翻了个白眼叉着腰道:“废话,本殿下这么福大命大之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玉烟染抬腿踢了他一脚,道:“你福大命大,有本事别被人下『药』啊!别被人下毒啊!一点脑子也没有,别人说什么都信!”
陶砾就像漏了气的水囊,脾气瞬间瘪了下去,顾左右而言他,“我才没有话说你们怎么来的?湛王殿下,你怎么才带长公主来啊,真没信用。”
萧玄泽上前淡淡瞥他一眼,不客气道:“早几日来,你那副样子能见长公主么?自己心里没有不明白?”
陶砾见说不过,扭头哼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玉烟染问萧玄泽。
“进屋说吧,今日带你来,就是要说清楚这件事。”
三人进了屋子,萧玄泽命人都退下,在院子前守着,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玉烟染留心看了看他,心道明明i这是楚家的宅子,他们是楚家下人,这宅子里的人对他却如此恭敬,唯命是从,看来他和楚恣离的关系绝非寻常好友可比。
“事情还要从四个月前说起,那一晚你下令将陶砾关在柴房,我曾安排南北送过点心,你也知道,那点心里掺着两生欢的毒『药』,陶砾和看守柴房的顺子都吃过,后来柔霞长公主也送了点心来,里面掺着另一半毒『药』,她心地善良,知道顺子也吃过那盘点心,所以为了给两人解毒,她把糕点分食给了他们,这也导致了毒『药』的剂量不够,使得陶砾没有立即毙命。”
“那为何顺子死了?”玉烟染问。
萧玄泽看她一眼,慢慢道:“我到的时候,其实他们二人都没有死,只是看上去没了心跳,我知道有人下毒,府上有内鬼,为了不打草惊蛇,我顺水推舟,宣布他们已经死了。我让东丘他们封了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同时让无涯将陶砾的身体悄悄带出去,为了掩人耳目,我留下了半毒发的顺子,他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最后死了。”
玉烟染和陶砾听了都很沉默,许久,她才问:“那你为何才带我来见他啊。”
“他不守信用呗!原本说只要我能下床了就带你来看我,却耽搁了这么久!”陶砾不满地嘟囔,“这都快年根了,他终于想起来这码事了!长公主,我看他这人坏得很,你莫要轻信他。”
萧玄泽警告地望了他一眼,转过头温声解释:“两生欢这种毒『药』只有丘鹿有,很是稀罕,我先前并未接触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陶砾的状况非常不好,全身快速溃烂,我没有把握救活他,所以没敢告诉你,怕你失望,后来他的情况好转,我便想带你来,偏巧那时你在准备西山秋猎一事,忙得很,我便想等我们回来再说,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玉烟染点头,“果然是造化弄人,一耽搁,竟耽搁了好几个月。”
陶砾见两人相望对谈的情景,心中极不舒坦,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所以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耽搁了这许久啊!本殿下看都是借口吧!分明是不想来看我,湛王殿下,你把自己撇的真清啊!还不是因为你怕长公主见到我,心中高兴便忘了你?”他想起方才在院门口玉烟染激动得神『色』,忍不住得意。
萧玄泽叹了口气,兀自喝水,不想搭理他。
玉烟染沉默许久,轻轻道:“陶砾,我被人污蔑谋反,下狱一月,污蔑我的人你大概也猜得到,和给你下毒的人是一样的。”
陶砾得意的笑僵在嘴角,喃喃道:“你说什么?谋反下狱一样的?什么意思啊?”
“其实你都猜到了吧,是我八皇姐给你下了毒,你才会毒发,而那来自丘鹿的毒『药』,凶手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谁习。”玉烟染很是难堪地说出这番话,湛王刚刚已经说出了事情的大概,陶砾之所以埋怨湛王,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提起凶手吧。
萧玄泽看她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他以客观的,置之事外的语气,将他中毒昏『迷』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这些话,他也是第一次解释给陶砾听。
而陶砾则呆呆听着,满脸震惊。
“就是这样,我们并非不记得来看你,实在是长公主从狱中回来,伤了眼睛,腿上的旧疾也发作,我不好带她四处走,所以才耽搁到现在,你不要苛责她。”
陶砾将目光落在玉烟染身上,上下打量她,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你,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你是长公主!身份了不得的贵重,可你怎么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啊。”
玉烟染用杯子挡住他投过来的视线,心中有阵阵暖意,尽管他句句指责,可都是在关心自己,许久不听见他如此笨拙的表达方式,让她打从心底喜悦着,便是再多两句责问,她也是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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