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湛王殿下是不是暗中有过往来?”玉烟染直接问。
吴依宁愣了愣,脸上透『露』出的表情不是“你在说什么?”而是“你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差别,玉烟染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长公主,我……”吴依宁脸『色』发白,渐渐开始慌『乱』。
“一码归一码,你最好明明白白把我想知道都说出来,不然我没法救你。”玉烟染此时的神『色』分外冷酷,“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此事,你只怕要吃苦头。”
“长公主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吴依宁摇头,“我与湛王是清白的!”
玉烟染心说我当然知道你清白,这么说只为诈你而已。
她皱眉,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湛王是什么身份,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能和他有往来呀!你让小皇孙怎么办?”
“我知道,长公主,我这样做容易被赵芊雪拿捏住把柄,但我没办法,湛王殿下要我做的事,次次不离长公主,我没法拒绝他。”
“他让你做什么了?”玉烟染不动声『色』地问,“上次太子妃被道士忽悠,把马粪放在屋里,就是他让你安排的吧?”
吴依宁想起上次自己的口误,点了点头,“殿下说赵芊雪给您下了毒,必要她付出代价,我便应了。好在策无遗算,我按照他说的做,太子妃果然上钩。”
玉烟染想了想,照她这说法,两人合作了不止一次,她很是依赖信任萧玄泽的判断,这么一想,许多以前的事都能说得通了。
“我并不是要斥责于你,你在那么危急的时候肯出手救我,本宫一直心怀感激,只是他毕竟是北晋皇子,你贸然与他搭线,容易遭他人诟病,以后还有这种事,好歹要知会我一声。”她温声道。
“是,长公主。我还是考虑不周,一听湛王殿下说不愿让长公主心里有负担,便听了他的话,这样想来,我真是大错特错。”吴依宁很是歉然。
“没事,你记住就好,毕竟目前看来,湛王并没有什么问题。行了,这些以后再说,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见太子一面。”
“长公主是为了湛王殿下的事来吗?”
“你也知道了?”玉烟染很诧异,遣送湛王回北晋是朝堂之事,连吴依宁这样的深宫侧妃都知道了,玉烟染越来越担心这件事的影响力。
“长公主,您是不许进元京的,您确定要见太子吗?”
“你只管让我见他,他不会迁怒于你,放心吧。”
吴依宁点了点头,“这里人多眼杂,我派人送长公主去客房休息,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请你去见他。”
玉烟染便跟着林妈妈出了屋子。
——
玉容涵回府的时候,赵芊雪的丫鬟突然上前拦住他。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有重要的事禀报您。”
“明日再说吧,本宫要去看小皇孙。”
“娘娘说事涉小皇孙,请太子殿下务必移步。”
玉容涵冷冷看她一眼,冷漠道:“她不配谈跟小皇孙有关的任何事。”赏花宴那日若没有玉烟染,赵芊雪能害得吴依宁母子一尸两命,他没有追究,完全是看在承恩侯府和东宫的脸面上,赵芊雪心知肚明。
他绕开地上跪着的丫鬟,却没能绕过赵芊雪的纠缠。
“太子殿下!”赵芊雪突然出现,走上前行礼,扬着下巴道:“殿下一点都不想听听臣妾的话么?”
满东宫眼皮子底下,玉容涵还是有所顾忌,看了看她,才迈开步子,“进屋说吧。”
赵芊雪眼里有一丝怨毒一闪而过。
“你想说什么?”进了屋,玉容涵便不客气问。
“今日晌午之后,吴侧妃从后门悄悄带了一个男子进了东宫,她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没人瞧见,可本宫的人瞧得真真的!殿下觉得,她行事可有体统?”赵芊雪得意又恶毒地笑。
玉容涵惊了惊,皱眉厌恶道:“你一日不消停心中就不痛快吧?你是太子妃,却成日找一个侧妃的麻烦,甚至说出这种低劣轻浮的指控,赵芊雪,你真的太让本宫失望了。”
赵芊雪脸上褪了一层血『色』,气得出口便顶撞,“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传证人,她若没有猫腻,本宫如何会盯上她?太子殿下连信都不信我的话,只一味包庇吴侧妃,您不觉得有失公允吗?”
玉容涵盯着她看了两息,才缓缓道:“那人是谁?你可知道?”
赵芊雪笑道:“臣妾不知,但殿下去问问吴侧妃不就知道了?她可是把那人带去了她的寝殿,没准现在还没出来呢。”
玉容涵冷漠地望着她,又问:“太子妃可要随本宫一道去看看热闹?”
赵芊雪的脸抽了抽,坚持道:“臣妾身为太子妃,替殿下掌管东宫女眷,自然要将此事追查到底。”
“那便走吧。”玉容涵转身迈了出去。
——
到了吴侧妃的院子,吴依宁出来请安。
玉容涵上前虚扶了一下,轻声问:“身子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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