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瞧着他,但不可否认,那一刻心里是开心的,因为他说他会奉上真心,我想着,一生这么长,只要他不离开,总有机会能让他把真心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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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便出嫁了,大婚当晚,我说自己来了月信,不肯同驸马圆房,我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贴身丫鬟偶然间告诉我刘护卫一个人在喝酒的时候,我就一股脑忘了母妃的嘱咐,编了谎话拒绝了驸马。
然后我让丫鬟悄悄打听了他知道此事后的反应——非常平静,平静到让我吃惊,让我不得不亲自去确认一下。
“驸马这几日晚都不会来,你让门房早些休息吧。”
“是,属下遵命。”他转身欲走。
“站住!”我压着火问,“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属下怎敢不满公主!”刘启慌张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大婚当晚你喝了多少酒?第二日为何没起来当值?”我似笑非笑,“一条狗却妄想骗自己的主子?你还嫩得很呢!”
刘启抿唇不言,我瞧见了他怀里的帕子,顺手抽走。
“啊,公主还我!”
我故意把帕子举起来往后躲,笑道:“凭什么?一个帕子而已,也值当你这么藏着掖着?”
“公主!”此处无人,刘启着急地向我伸出手,他宽大粗糙的手掌擦到了我的胳膊,我心里一慌在雪地里没站稳,往后倒了去。
我闭上眼睛,心里甚至有些高兴,有他在,他是不会让我摔倒的。
于是我如愿以偿感受到了那个我朝思暮想的怀抱的温度,我睁开眼,他的下巴就在我头顶的不远处,我仰了仰头想要看看他的神色,可惜他故意不看我。
“公主小心。”他托着我的腰把我扶起来,从我手上抽出了帕子,随后在我惊讶的目光里,伸出手替我紧了紧斗篷的系带,最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回到屋子后,我的心许久都没能安静下来,整个人坐立不安,控制不住地一遍一遍想方才那个场景,然后心跳不止,脸红发热,整个人都如坠梦中。
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简直守到了一种谨小慎微的地步,我给了他许多次暗示,可他一次都不接,于是我想,这一次他也许真的想开了。
三日后黄昏,我让贴身丫鬟给他传了个口信,约他过了午时来我房中。
可我一直等到清早,他终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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