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罚酒罚酒!”众人连连起哄。
陶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颇为豪气,皱着眉颇为不屑,“哼,你们莫要得意,我只是暂时想不出而已,如今我便把这题目出这儿,打架花猫,谁能对上,我立刻再饮一杯!”
“很简单啊。”萧玄泽淡淡道,朝他看去,“打架花猫,凸了毛,秃了毛。”
众人愣怔,等反应上来俱是一阵爆笑。
陶砾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又喝了一杯,憋着气坐下,看得出来这是苦思冥想去了。
岳琮趁势走到周恒衷跟前,笑望他。
“这.....”周恒衷的视线落在玉烟染发簪的东珠上,忽然来了灵感,“梦里拾珠,拾一颗,失一颗。”他虽然不受家里重视,但却是一小饱读诗书,才韵反而强过各位质子。
岳琮用钦佩赞赏的目光看他,周恒衷甚为客气地同他道谢。
下一个则是白弋,白弋已经思考许久了,其实在刚刚他没直接告诉百里渔的时候就说明,这个令词对他来说一样有难度。
“我罚酒......”白弋痛快道。
岳琮看他喝过一杯,刷刷写起字来:“罚了酒也要说一个。”
白弋开始为难,百里渔忽然举手道:“我替弋哥哥对!”
“你想好了?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可能再想一个?”陶砾拽着他问。
百里渔想了想,“随便吧,我的令词是:藕粉糖糕,一口酥,一口素,怎么样?”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道:“你这令词可谓行得最雅了!”
岳琮唯恐天下不乱,紧接着就站在百里渔面前,意思是再说一个。
百里渔为难起来,“这......我暂时只想到这一个呢......”
“喂,岳琮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陶砾嚷嚷。
岳琮将一双温润眼眸看向他,作势就要过来,吓得陶砾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吭声了。
“百里,我提醒你。”玉烟染笑道:“偷食麻雀,你可还记得我们想去把它们都抓回来,但其实只抓到了几只?”
“记得!我知道了,偷食麻雀,静几只,惊几只!”
“百里很聪明。”玉烟染赞道。
百里渔欢欢喜喜落了坐。
最后岳琮端着酒杯站在了玉烟染跟前。
她略微摇晃着站了起来,似乎有些醉了,思忖片刻才道:“偶逢知己,欢一场,幻一场。”
众人的笑声忽然低浅下去,只是脸上仍洋溢着喜色。文人讲究借文章抒发胸臆,表达自己的悲欢喜乐,如果说词句能够传达一个人隐秘或无法直言的情绪,似乎也是有道理的,众人身处这繁华席宴之上,心中又都在想什么呢?有多少人是眼中热闹心中冷清?又有多少人是看似有情,其实寡义?
他们就像是一群幼狮,缠斗追逐着长大,然后一个个离开这个群体,到陌生的地方成为那里的王,从此后谁敢不敬,就咬断他的脖子。
宴毕,百里渔忽然来了兴致,非要拉着众人去院子里放爆竹,他们就呼啦啦移到门口。
冷风一吹,原本有些上头的酒劲就散了,还略微有些冷,幸好萧玄泽之前递给她的那个手炉被洞庭灌了热水,还暖和。
烟花漫天,横洒金光,绚烂耀目,大家都有些看呆了,百里渔忽然指着天兴奋地喊了一声:“快看!下雪了!”
去岁的最后一场雪,也是今岁的第一场雪。
喜欢玉烟染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玉烟染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