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江州的治城,也是江州最大的城市,物阜人多,在册登记人口已超过十万。作为政治经济中心的一座重要城市,阳城的生活品质,可谓是全江州最好的,自然,也就成为江州的一线城市。
这一天,一如既往的晴空万里,风高气爽。一切似乎一如往常,没什么异常。
兴许,只有有心留意的人才能发现,天空中有些异样。
那实在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异状,毕竟,再怎么有疑心的人,都不会发现那半空中本就有可能出现的飞鸟。那只是一只巴掌大的鸟儿,这么小的鸟儿,更是难以引起人们的注意。
只见那只飞鸟轻轻飞落在阳城西区的一座高塔上,如果特别注意,就会发现,这只鸟似乎是径直飞来这里,原来,这座高塔就是飞鸟的目的地。
那里是阳城最高的地方,站在高塔上俯瞰,几乎可以看见整个阳城的景观。
当然,这个景致特殊的地方,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登顶而来,事实上,这里早已被人占有。
看到飞鸟返回,这高台上,一个身穿麻布衣,身形壮硕的大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伸出右手。
就在他伸出右手的那一刻,飞鸟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归点,迅速朝壮汉飞近,接着就停在了壮汉的右手。
壮汉稍稍加力,抓住了飞鸟的双爪,帮助它稳住,而后,壮汉就在飞鸟的一边爪子上,发现了一些不属于飞鸟身体的物件。
原来,这只飞鸟是专门训练来作信件传递的,才会如此娴熟地来往各地。
“有纸条!”大汉解下飞鸟腿上绑的小竹筒,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张小纸,便对身旁不远处一位长者说出他的发现。
“谁的纸条?”塔的另一边,那位长者,是一位阳城的养鸟师,听到大汉的话,长者稍稍侧目,回问道。
那名大汉,其实是跟随这位长者的养鸟学徒,听到长者的问话,他马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竹筒上的标签,想替长者先行查看一番,却因此神色一变!他下意识扭转头,惊道:“这是宫廷的标识,是钦差大臣给元帅的信函。”
这话也让养鸟师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经验丰富的他,当即就判断出,情况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列为紧急事件处理。
更何况,这类官方信函,更不能有半点拖延。于是,养鸟师连忙喊来快递士兵,郑重交代士兵,必须谨慎保护好这个竹筒,务必亲自把纸条送到军营,交到元帅的手中,切不可有半点损失。
这是这位养鸟师的主要职责。平日里,他就是这样饲养了一些信鸟,将这里设置为江州的一个信息处理点,承担了大部分的飞鸟传书。
相匹配的,为了保证像眼前收到的这种特别重要的函件能够确保成功传送,所以,养鸟师还养着一群快递士兵,专门负责传递飞鸟书信。
得到命令的快递士兵,当下迅速带着那装着纸条的竹筒,丝毫不敢停步地送到白奇的手里。
只不过,当白奇拿到纸条时,更多的却是因为会有人给他发来纸条,而感到奇怪不已。
“我的行踪不是秘密吗?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阳城内?”白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涌现出疑惑,奇怪地如同自言自语地说道。
虽然他是夏军元帅,但是他一直严令手下各位军将,务必把他的行踪保密。
倒不是因为白奇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在逃亡,主要是他不希望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后,让兴华军有机会得知他的所在,从而探得夏军主力的位置。
这时的白奇,非常重视兴华军,他尤其需要一些突袭的战术,为的是能够攻其不备,打兴华军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白奇很不希望,在他还没有对兴华军发动致命一击之前,反而被兴华军抢先知道他的所在。
在这种对敌状态之下,一点点的错误,他都不想再犯。
带着疑惑,白奇迅速打开竹筒,查看了纸条。
这一下,他发现了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让他脸上神色一变,他随即对着自己身边的幕僚们说道:“兴华军想要偷袭阳城。”
“元帅,我们要如何对付这支兴华军?”听到白奇这么一说,幕僚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虽说大军已出,作战行军是随时的事,既然兴华军要偷袭阳城,他们夏军自然要有所行动。
只是,一下子有了消息,这份突然而来,还是让这幕僚不由得头皮一紧,便马上向白奇询问道。
白奇倒是与他不同,脸上忽而闪过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仿佛还有几分老神在在的意味,应道:“这不是兴华军的主力部队,兴华军的主力部队仍然在泰安城。”
“这么说,这是一支偏师!”这话毫不奇怪地让这幕僚脸上神色一松,带着几分惊喜,向白奇确认道。
“王参军为何如此兴奋?”白奇见一位幕僚惊喜,好奇问道。
“元帅,这是天助我等。夏军士气低落,需要一场大胜利鼓舞人心!”幕僚答道。
白奇沉思片刻,点头道:“王参军此言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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