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戮妖剑凭空浮现,闪电般射向城外,朝着地藏刺去。
没有任何的花哨,有的只是凌厉的剑意。
地藏面色陡变,眼中露出惊骇之色,他双手合十,身后现出一道巨大的虚影,九头十八臂,各持着一件灵宝。
然后下一瞬,半截戮妖剑仍是闪电般将他刺了个对穿,身后那九头十八臂的虚影也在瞬间消失。
地藏闷哼一声,低声道:“多谢道友……赐教!”
说完,他望着日光和大势至道:“走吧,咱们回去。”
大势至愣了一下,“这就走了?咱们不是来……”
话未说完,他便看到地藏用冷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大势至连忙闭嘴。
三人驾起金光,朝着西方渐行渐远……
……
且说西伯候姬昌那日与白歌等人分别之后,一路进五关,到了朝歌,来到金庭馆驿歇息。
馆驿中已经先到了三路诸侯,分别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这三位诸侯在驿中饮酒,听说西伯侯到了连忙起身迎接。
姜桓楚问道:“姬侯爷怎么来迟了?”
姬昌道:“因路远羁縻,故此来迟,劳诸位久候。”
四人分别见礼已毕,又添了一席,传杯欢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姬昌问道:“三位贤候,可知天子何事紧急诏我等四人到朝歌?”
其他三人摇头,只说不知。
这时,南伯侯鄂崇禹忽然道:“姜贤伯,姬贤伯,不才有一言奉启崇贤伯。”
崇侯虎愣了一下,依旧笑容满面道:“鄂贤伯有何事见教?”
鄂崇禹道:“天下诸侯首领是我等四人,不过我听闻阁下素来作恶多端,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尤浑这等奸臣往来。奉命督工监造摘星楼时,听闻得你三丁抽二,有钱者却可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杀伐,狐假虎威,行似豺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门切齿,万户衔冤。”
说到这里,他又道:“常言道,‘祸由恶作,福自德生。’阁下需从此改过,那些恶事切不可再为!”
崇侯虎听得满目烟生,口内火出,拍案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当众辱骂欺凌于我!你有什么能耐,敢如此当面以诬言污蔑我!”
姬昌皱了皱眉,望着崇侯虎道:“崇贤伯,鄂贤伯好言劝你,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还有殴打鄂贤伯不成!鄂贤伯这番言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何故这么大火气!”
崇侯虎听他这么一劝,也不敢再动手。
姜桓楚也道:“大臣厮打,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且回去睡罢。”
崇侯虎只道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欺他,只得忍气吞声,自去睡了。
剩下的三位诸侯之长又重新开了一席,三人共饮。
一直喝到二更天时,驿馆内有一驿卒,在门外见三位大臣饮酒,摇头叹曰:“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
姬昌听见这样言语,便问道:“什么人说话?叫过来。”
侍从们连忙过来,齐齐跪倒在地。
姬昌问道:“方才是谁说‘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这句话的?”
众人答道:“不曾说过这话。”
姜、鄂二侯也不曾听见,疑惑道:“是不是你听错了?”
姬昌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听错?”
他把家将叫了进来,指着地上的侍从道:“全都拿出去,斩了!”
驿馆的侍从听到这话,顿时遭不住了,只得将说话之人供出来。
“回禀侯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
姬昌听罢,让众人散去,只留下了姚福,望着他问道:“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诳有罪。”
姚福道:“候爷在上,这一件事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两位殿下也被大风刮去,大王宠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准备不分皂白一概斩首。今夜小人不忍,才不觉说出此言。”
姜桓楚听罢,忙问曰:“姜娘娘为何屈死西宫?”
姚福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是大王无道,杀子诛妻,自立妲己为正宫……”
他将前因后果细细诉说一遍。
姜皇后乃姜桓楚之女。
女儿惨死,他至今方才得知,心中绞痛,身似刀碎,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姬昌命人将他扶了起来。
姜桓楚痛哭道:“我儿身为皇后本应母仪天下,却被剜目、炮烙双手而死,自古及今,哪有此事!”
姬昌劝曰:“皇后受屈冤死,殿下无踪,此事定要在明日面君之时犯颜力谏,分个清白。”
姜桓楚痛哭流涕道:“此乃我姜门之不幸,岂敢动劳列位贤伯上言。明日我姜桓楚独自面君,辩明冤枉。”
姬昌摇头道:“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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