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不是刘晓光?或者说,他跟刘晓光根本就没有关系。
他是谁?
过了两天,当程慧接到通知到新生儿科接回姐姐刚生的孩子时,无意间在那婴孩的右手手心处看到一块红色带箭头的心型胎记..........
这记号,小舒也有..............
十一月底的一天,女人抱着她的聋哑儿找到小舒的墓,她先是将孩子放到一边,然后跪下郑重其事的给小舒磕了三个头...........
不远处一身笔挺军装,长得英姿飒爽,却又跟小舒有着几乎同一张脸,只是大小不同而已的男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切。
他是小舒的父亲杨旭,因为刘晓光谋杀小舒一案,特地从北方的部队赶回来的.........
过去的一年,这个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男人一直在痛失爱子和妻子背叛的折磨中无法自拔,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他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够,为什么儿子和妻子会同时离开他?
他主动找到领导,希望能离开这里调到北方部队去锻炼,临走之前为了不让程桦被这里的闲言闲语伤害到,他也顺手替她办了调离手续,只不过程桦调离的地方是跟徐海市相邻的城市,而他却要远离家乡到千里之外的北方..........
当一年之后再次回来时,却是接到通知,儿子的死亡竟然并非意外,而是那个跟程桦在一起的男子蓄意而为的。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竟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姐夫!”
杨旭回头,跟他一样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程慧向他走过来。
“就知道你会来这,..........看过小舒了?”
杨旭点点头,转身指着刚刚离开,背对着他们往远处走去的一名报孩子的女人说,“她在小舒坟前磕了三个头。”
“就算磕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又能怎么样?小舒又救不回来了。”
是啊,就算磕再多头,他的儿子也不会回来了。
“姐夫,他说他想见你。”程慧边说边扭过头指了指和她一起过来,如今正走向小舒坟墓的李风和白猫。
杨旭仔细看了看李风,问程慧,“他还是个学生吧?”
程慧点点头,“是的,目前在二中读高一,叫李风,我姐出事那天晚上幸好他过来通知我,否则.........”
程慧抿了抿嘴,不言而喻的结果不用说出口,更何况自从她姐离婚,他们家在杨旭面前提起她姐就总觉得........很丢人!
“他认识刘晓光?”
“不认识。”
“那为什么会帮他叫你去医院?”
“他说........”程慧话没说完,却用一种甚是奇怪和复杂的眼神向李风望过去。
杨旭扭头,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程慧深呼吸两口,这才缓缓将未说完的话说出来,“他说是小舒让他去叫的我,也是小舒.......救了那孩子.......,事后我调查过,我姐肚子里的那孩子在出生前就有心脏停止的征兆,而医院之所以会这么快就施行剖腹产,也是因为这个。后来,剖出来之后那孩子就没哭过一声,心跳也一直很微弱,医生都已经诊断没法救活了,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孩子突然就哭了出来,然后,心跳也变得正常了,很奇怪!不过--”
说到这里,程慧抬头看着杨旭,一字一顿道,“姐夫还记得小舒出事那天你在他手心画的那个图案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
杨旭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心那里早已被洗去的图案,凄苦一笑,“我在他右手手心用红笔画了个带箭头的心型图案,同时也在我左手手心画了个,我告诉他,爸爸训练一结束就会去接他,都时候两颗心就会穿上.........”
“那孩子右手的手心就有这么一个图案,就像胎记一样,擦不掉.........”
杨旭愕然抬头,看看程慧,又扭头向那一人一猫望过去..........
临走时,李风对杨旭说,“小舒说他还没做够您的儿子,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还能继续和您做父子。”
旁晚的微风吹在耳边,身后断断续续的传来程慧和杨旭的对话声--
“姐夫,我已经打申请要去北方部队锻炼了。”
“你?那里很苦的,你待一天就得会后悔。”
“这么瞧不起人?你能待我就能待,不信咱们打赌。”
“切........”
“你切什么?还笑?笑什么啊,好笑吗?”
“..............”
落日的余晖洒在身后,一片璀璨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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