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杂皮!!你敢?!!”
七宝的怒骂声接连不断的在我耳边想起,但我也顾不了许多,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头又疼又晕,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最初的那半分钟里,我的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状态,整个人都是懵的。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后,我才慢慢琢磨明白.......我这是受到攻击了啊.......
至于是冤孽恶鬼攻击我,还是那帮村民在攻击我,不用猜都知道是后者。
如果不是那帮村民阴我,七宝也不可能骂那个村长老杂皮。
“小沈你没事吧??”
等我缓过神来,陈秋雁已经扶住了我,满脸担忧的问着:“还能看清楚东西吗??”
我使劲眨了眨眼,发现看陈秋雁都是带着重影的。
抬起胳膊用手揉了两下眼睛,才感觉好受一些,起码能看清楚人了。
此时,陈秋雁扶着我站着,常龙象站在我们最前面,七宝则站在后面,手里端着*猎枪,枪口直冲着老村长的脑袋。
“谁打的我?”我问。
“我!咋的?!”
回答我话的人,是村长他大儿子。
我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锄头,只感觉有些诧异。
嚯!我这后脑勺够硬的啊!
这都没能一下子砸死我??
陈秋雁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拽了我一把,说,要不是胖子拽得快,你的脑袋现在就开花了。
“谢了。”我叹道。
常龙象笑了两声,没说话,指着村长他大儿子说:“咱们也别伤了和气,动刀动枪的多没意思,你上来,我断你一只手,这事就算了,成吗?”
听见这个提议,大儿子很认真的想了想,吐出了四个字。
算个JB。
“行。”常龙象憨笑着说:“那就废你两只手吧。”
“你现在还敢跟我牛逼呢?!!”
大儿子吼着,从后面村民的手里,接过来一把猎枪,跟七宝手中拿的一样,都是*。
他将枪口对准了常龙象的脑袋,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但没敢直接搂火。
“你信不信老子崩了你?!跪下!!!”
听他这么说,常龙象倒也没慌,连紧张的感觉都没,似乎对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站在那个距离,你一枪是打不死我的,只能往我身上打一片铁沙子。”常龙象笑道:“想崩死我,你往前走个四步,差不多就能把我脑袋崩烂了。”
“你不信我能打死你?!!”
“不信。”
常龙象说着把衣服掀了起来,将腹部那几处伤疤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跟七宝第一次看见这些疤痕的时候,就问过常龙象,这都是怎么搞的?
他给的答案,倒是让我记忆犹新。
一句话而已。
“小时候被我爷爷的仇家拿枪打的。”
别人我不敢说,常龙象这胖子是绝对的不简单。
东三省跟沿海潮州一带,这两个区域的民风极其彪悍。
想要在这两个区域里,混出一定的名声,并且还要将家业传承三代,这绝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
听老爷子说,常龙象他爷爷就是狠人中的狠人,毫不夸张的说,他在内地的这些黑.社会头子之中,能稳稳的排进前三号。
龙生龙凤生凤,常龙象他爷爷能这么猛,他自然也不会落后太多。
且不说他身手有多好,就他那胆量,是实打实在黑.社会里锻炼出来的。
用七宝的话来说,也只有那种极其特殊的生活环境,才能造就出常龙象这个脑子不灵光的怪物。
说真的。
放在原来,我所认识的人里,包括老爷子在内,没有谁敢说自己不怕死。
现在我是真遇见个不怕死的。
“这几个疤,都是让人拿枪打的,他们开枪的时候,站得比你还近呢.......”常龙象抚摸着肚子上的伤疤,看了看上面纹着的弥勒佛,笑容更是灿烂了:“可惜了,谁也没能把我弄死,想开枪打死我,站得太远可不成啊。”
大儿子拿着枪,身子微微颤抖着,没说话。
“你不愿意过来就算了,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只要开了枪,而且还没能打死我......”
常龙象嘿嘿笑着,原先憨厚的脸上,已被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暴戾所充斥。
处在这种状态的常龙象,只让我感觉陌生。
“没能打死你咋的?!”大儿子吼了一声,像是在壮胆。
“不咋的。”常龙象笑道:“打不死我,我就把你两颗眼珠子都挖出来踩了,你信不信?”
这时候,天已大亮。
我的视线也是越来越清晰,所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
老村长跟周事主站在一块,他们俩都站在人堆之中,谁也没敢往前靠,只有村长他大儿子带着人站在前面。
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粗略一数都有四五十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各位可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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