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尴尬。
真的,这点连爩鼠都能感觉出来。
当陈秋雁靠着它,背对着我们睡觉的时候,这畜生还支着脑袋,不住的往我们这边看着,眼神万分的诡异。
“都说城里人会玩,我是真没看出来啊,你他妈竟然是个这样的书呆子。”方时良唉声叹气的说道,抽着烟低着头,连看我的想法都没有了,貌似是不忍直视我:“宋补天跟我说过你是高材生啊,高材生都没学点泡妞儿的技巧?你大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要是放在平常,方时良这么跟我说话,那我是百分之百要翻脸的,就算不翻脸,我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但问题是......我虽然有点迷糊,但还是觉得方时良说得对,甚至于我都觉得他骂得好了!
“哎对了,你看看这个。”
方时良说着,忽然把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块金属板子。
这块板子只有一指厚,巴掌那么大。
看着泛红,上面没有锈迹,在手电的照射下,甚至还出现了强烈的反光,特别的晃眼睛。
“啥子东西嘛?”我接过这块金属板,问了方时良一句。
“在隧道里捡来的。”方时良说着,头也不回的指了指那个洞口:“就嵌在墙上,让我硬生生扣下来了。”
“这也算是捡的?你是真土匪啊......”我啧啧有声的说道,拿着这块铜板研究了一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我没研究出它是什么质地的,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种铜器,带着一股铜味儿,上面好像还沾着一些少见的气,跟我身上的蛊气有些相似。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触感不太对,这块金属板上好像有些凹陷的痕迹。
用手一摸,金属板的背面,密密麻麻全是凹下去的纹路,等我翻过面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这些是图腾吧?”我嘀咕道。
方时良貌似也才发现这点,凑过来看了看,说,不像。
“如果是图腾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多,而且还都挤在一起......”方时良皱着眉说:“会不会是某种文字啊?”
“文字?你认识?”我一脸好奇的问他。
“当然不认识了,老子又不是文学家,怎么可能认识这种鸟字?”方时良嘿嘿笑道。
我没好意思反驳他,真的,文学家又不是文字学家,就算你是,你也不一定认识这些字啊。
金属板上凹刻的这些文字横平竖直,而且有很多字都像是由不同形状的三角形组成,边缘极其的锐利。
看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这是什么字体。
在入行之前,我的见识还算是浅薄,但在入行之后,我见过的较为奇特的文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老爷子教给我的泐睢文,那种专用于跟神鬼沟通的文字,其复杂程度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到的。
但我现在看见的这些文字没那么复杂,却更显得......怎么说呢......无法理解!
这些字看着都是一个样,但仔细一看,每个字都有着多多少少的区别,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独立的,但又像每个字都是一体的,不分你我的一体。
想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冲陈秋雁那里喊了一声。
“姐!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发现啊!”
陈秋雁嗯了一声,翻过身来看着我,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勾了勾手指头,意思是叫我过去。
等我把金属板带着手电一块拿过去,陈秋雁看了两眼,直接说不认识。
“但是眼熟。”陈秋雁补充道,表情很是认真,不像是跟我开玩笑:“我肯定在哪儿见过这种文字。”
“在哪儿见过?”我急忙问。
“你等我想想......”
陈秋雁抬起头,看着洞穴的顶端,发了一会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好像是在国外看见的.......但国内也见过.......”
“国外?”方时良愣了愣:“这是外国字啊?”
“应该是吧,反正我看着不像是中国的。”陈秋雁笑道:“结构不像,差的太远了。”
“那你们收着吧,等回去了,找专家鉴定一下。”
方时良笑着说道,冲我挤了挤眉毛:“这就算是手术费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笑道,把金属板放进兜里揣着,对于这种带着类似于肉身蛊气息的东西,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既然方时良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那我也用不着客气,干干脆脆的收下来得了。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当是手术费吧。
“你们也睡会吧,别熬了,养足精神再想逃出去的事......”陈秋雁呵欠连天的说道,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我去洗把脸,要不然脸上黏糊糊的,睡着难受。”
说着,她起身就向那片来时的水面走去,爩鼠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似乎也有些疲倦了,很人性化的打着哈欠。
按理来说,现在的爩鼠,应该是处在最强的状态里,肉身一直都保持在增大后的样子,并没有恢复成平常那种小耗子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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