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东北三省,最出名也是势力最大的法派就两个,一是萨满教,二是出马家。
说白了,在很多先生看来,出马家还是低萨满教一截,因为出马这个法派,就是从萨满教里慢慢演变出来的。
更何况这两个法派的风格相差甚远,确实能分得出高低来。
这么说吧,无论是萨满教还是出马家,他们最大的本事,都来自于那些动物修成的仙家。
出马家跟仙家的关系,相当于师父跟徒弟的关系,但是萨满教呢?
他们教内的先生跟那些仙家是平级的,不分上下,不分高低,并且很多仙家都会无条件听从萨满的命令,跟出马弟子的“祈求”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老爷子也在私底下跟我说过,现在把持东北三省的几个老先生里,出马家的镇江河,跟萨满教的董老仙儿,实力都是差不多的,分不出高低来。
法派或许有别,但能力的高低,绝对只看先生本身。
董老仙儿,这不是他的本名,只是一个外号,跟我活阎王的外号一样,都是行里人叫起来的。
关于他的事,我了解的不算多,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另外一个镇江河......我记得老爷子跟我说过。
他本名是叫郑江河,之所以现在都喊他镇江河,则是因为十几年前他干出来的一件大事。
东北三省有道行的仙家不少,有道行的邪孽也不少,在十几年前的牡丹江,就曾经出现过一只骇人听闻的“水畜”。
具体那是一只什么样的冤孽,这我倒是不清楚,但应该是鱼变的,老爷子跟我说过。
那怪物的能力极强,道行极高,牡丹江那一片的先生刚开始还有点脾气,成群结队的跑过去就想收拾它,但还是被反收拾了。
最后是郑江河老爷子出面,把那只成了精的水怪镇死在了牡丹江,打那以后,他就在东三省扬名立万了。
镇江河这个外号,也是这样被人喊出来的。
他们俩的穿着打扮跟袁绍翁不太一样,貌似身体素质比我们都好,都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白衬衫,也不觉得冷。
镇江河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董老仙儿则是戴着一串念珠。
整体来看,这三个老头儿的风格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就自动消失的,没什么太独特的地方,而且他们的眼神也跟普通老人一样浑浊,看不出特点.......
“沈枯荣的孙子?”董老仙儿嘀咕着,打量了我几眼,跟站在他身边的镇江河说:“感觉一般般,就是肉身里的气不太对劲。”
镇江河的话不多,说话的嗓音也有些嘶哑,听着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不是活人的味儿。”
“你不会是死人吧?”董老仙儿好奇的问了我一句,上下看了我两眼,问我:“我跟沈枯荣交过手,对你们沈家还算了解,这种气跟你们沈家的降气不一样。”
“不说这些了,先坐。”袁绍翁摆摆手。
入座后,袁绍翁坐在主座上,镇江河跟董老仙儿,则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两边。
除开我之外,他们对于方时良也很好奇,都在不住的打量他。
“你们这些后生是怎么修行的?”董老仙儿很疑惑的问道:“气都能修歪了?一个山河气不纯,一个降气不见踪影,跟你们长辈完全不一样啊。”
“各有各的玩法,我们这一辈的后生就爱搞创新!”宋补天笑道:“两位老爷,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是那帮杂碎把事闹大了,还是怎么的?”
听见宋补天点到正题,董老仙儿跟镇江河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谁也没吭声,最后还是袁绍翁先开了口。
“那个邪教的势力很大,原先我以为它还没有蔓延到东北来,但我想错了,它在东北早就扎根了,现在盘根错节,想一口气除掉他们根本不可能。”袁绍翁笑道,眼里有些苦涩:“前不久,老董在铁岭那边遇见了一件怪事,也是因为那件事,我觉得不能再放任他们了,必须抓紧时间,把他们赶出东北。”
“他们咋了?”宋补天很好奇的问道,脸上满是八卦:“董老爷,您遇见他们了?”
“没遇见他们,只是撞见了事故现场。”董老仙儿无奈道:“在铁岭那边修行的仙家不少,但近一个月来,那边的仙家都不冒头了,跟失踪了似的,我也是受仙家之托,跑过去看看,结果一看.......都完了啊!”
说着,董老仙儿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坐在他旁边的袁绍翁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茶杯拿了起来,这才避免误伤。
“漫山遍野都是仙家的尸骸,魂魄已经被人抽走了,能找到被人抽魂的痕迹。”镇江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旱烟杆子,点上抽了两口,表情很是凝重:“那些仙家的实力都不弱,最强的那几个,在咱们东三省的堂子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从山下到山顶,被弄死的仙家不下两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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