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天山?
听见这个陌生的地名,我也不禁愣了两秒,想起六爷跟我说过的那些事,只发现这些情况互相都有一些关联.......
据六爷说,那些远古者遗留下来的遗迹,位于神农架中某座孤零零的山峰上。
那座山很高,但常年被浓雾笼罩,从外界看过去,只能看见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只有亲自踏上那座山才能感受到......那种近乎于“天坠”的错觉。
站在山上往外看,很奇怪的是看不见半点雾气,头顶上方的天空则是被无限制的放大拉近,似乎是要坠落下来似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吓个半死。
“你说的那地方......是啥样的?”我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清楚。”何息公摇摇头:“这名字我都是刚知道,是自在师跟我们说的,好像是神农架里某座山的名字吧。”
我嗯了一声,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转而问他:“你想让我帮忙?帮你什么?”
何息公没说话,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容变得诡异了起来。
“把我打成重伤,有问题吗?”
我一愣,觉得自己是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何息公嘿嘿笑着,从车里走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兴奋。
“我想让你把我打成重伤,搞定了,就算你帮我的忙,搞不定.......”何息公叹了口气:“那这事就没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何息公,只觉得有点摸不清这老货的套路。
我跟何息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这冷不丁的一见面,张嘴就让我把他打成重伤,这不是开玩笑吗?
无论我怎么想,我的直觉都在提醒我,这老东西肯定有阴谋,绝对没安好心。
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不就是么!
“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这个我不用说你也清楚,你知道我的秘密,也知道我想干什么......”何息公说着,不断搓动着手掌,脸上的表情越发兴奋:“说白了,我需要一个不去陷天山的理由,你应该懂我。”
“你不想去陷天山?”我愣了一下,随后就皱起了眉,看着何息公问他:“你是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避战?”
“对。”何息公点点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没有自在师去镇场子,旧教跟你们这帮人打起来,谁都赢不了,这是一个两败俱输的死局。”
听见何息公的这番话,我感觉有点头疼。
这老东西看事还挺透彻,但他怎么就没想过......这么大的局,自在师又怎么会不去参加呢?
就算自在师本人不去,他肯定也有自己的部署,以保住自己的成功率。
别忘了,那地方可是有远古者遗迹啊,对普通先生而言,那都是处在神话里的东西,谁也不会当真,但在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眼里,那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说自在师不会容忍旧教的失败,而且说白了,旧教是输是赢无所谓,哪怕是拼到最后一个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一定会在乎。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山里的那片古遗迹。
“这不光是死局那么简单。”我叹了口气:“你选择退出,这点很明智。”
“可不是吗!”何息公唉声叹气的说:“自在师心里憋着事呢,我能看出来,他有自己的计划跟盘算,我要是去了就会变成一颗棋子,是死是活可说不定。”
“行啊,那你站着别动,我砍你两刀算了。”
我笑了笑,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将苗刀抽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何息公的目光一直在苗刀上打着转,眉头也不动声色的皱了两下,眼神渐渐凝重了起来。
“开玩笑呢?”
何息公问我的时候,表情都有些难看:“你要拿这玩意儿砍我?”
“废话。”我没好气的说道:“是你让我把你弄成重伤的,现在又要后悔是吧?”
“你当我眼瞎呢?”何息公骂骂咧咧的说着,狠狠的一跺脚:“这他妈是煞器,你砍我一刀还能伤着我魂魄,肉身好恢复,过段时间就能修养回来,但魂魄很难啊.......要不你换个兵器??”
话音一落,何息公也忍不住好奇,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苗刀,问我:“上次我跟你见面的时候,你用的还是棺材钉吧?自在师他们在东北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用那玩意儿?现在怎么变成刀了?”
“老何,你到底让不让我砍?不让我砍我可就走了!”我有些不耐烦了,回头一看,白半闲跟六爷就跟看戏似的,一人叼着一支烟,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这边。
何息公犹豫不决的看着我,表情也有些纠结。
“要不是看在咱们俩关系还行,我都懒得帮你!”我没好气的白了何息公一眼,但心里却在暗爽。
心情烦闷的时候,有个你平常看得不太顺眼的人,免费送上门来让你砍,而且还是随随便便的砍,用不着负任何责任,这还不得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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