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沈婉反而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大反派厉害,竟然能把那个如朗风明月般的男人给搞定了。
谢慕白说过的,这事得让素问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当事人不同意,他绝对不会贸然放出这个消息。
不管怎么说,素问都是他们的朋友。
冲朋友背后扎刀的事,即便是书中的大反派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沈婉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你回屋休息吧。”
是啊,好好休息吧!
待三皇子大军赶到兰阳城时,他们就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休息个毛线啊!”赫连长君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没好气地吼道,“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混蛋这次带了整整十万大军呢!”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把兰阳城夷为平地!”
“婉儿,听我一句劝,带上你那个病娇世子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小爷这里有钱,保准你们离开后吃香的喝辣的!”
生活了大半年,赫连长君对兰阳城也有了极深的感情。
如果不是形势危急,他是断然舍不得离开这里的。
沈婉看了他一眼,不禁嫣然一笑:“走?”
“去哪儿?”
“从兰阳城往南全是三皇子的势力范围,想要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往北就是那片大沙漠。”
“虽说那片胡杨林已经落地生根,可以遮挡住那漫天的黄沙,但也仅此而已。”
“想穿过那片树林离开沙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初狗皇帝把兰阳城赐给沈婉做封邑,无非也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虽说谢慕白已经暗中修了离开的秘道,但把素问消息给传递出去,为的就是想引三皇子上钩。
如今大鱼终于上钩了,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听了这话,赫连长君、染秋脸色陡然一变。
“那我找姐姐去!”赫连长君白着脸,立刻说,“我让姐姐给阏氏去封信,让她带兵来救我们!”
自从和染秋两情相悦后,他便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怎知染秋冰雪聪明,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三皇子师出无名,急着给少夫人按上个上私通番邦的罪名?”染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番邦阏氏带兵营救大魏郡主,这事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赫连长君闻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错,三皇子此次贸然来犯师出无名。
如果没有犯下滔天大罪,别说他区区一个皇子了,就连太子都不能随意攻打郡主封邑。
“对啊,那我们怕个毛线!”想到这儿,赫连长君突然开心了起来,“那狗屁皇子师出无名,他凭什么打我们!”
沈婉听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亏你读过那么多书。”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他想打,终究还是能找得到理由的。”
赫连长君一听,不禁又急了起来。
“你们真的不用急。”沈婉笑着替他沏了杯茶,“别忘了,从大营到这边山高路远,况且城外的路还封着呢。”
“如今又到了冬天,三天两头就下雪。”
“三皇子若想攻打我们,必须先把那些石头给移开。”
“等移开后,估计也就开春了。”
“到开春后把路给通了,估计他们也累的差不多了。”
“到那时,你觉得他们还有力气打吗?”
听了这话,赫连长君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上次疏通道路,兰阳城百姓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就这样还干了许久。
三皇子那边虽有十万大军,但架不住现在刮风下雪啊!
论经济,论地形,兰阳城都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若比环境恶劣,它绝对不输于任何一座小城!
笑话!
但凡差了那么一点点,它也绝对不会成为朝廷重犯的流放地了。
想到这儿,赫连长君开心了起来。
他倒开心了,可三皇子却气的差点哭出声来。
原以为自己也算是吃了不少苦了,可在往兰阳城的行军途中,他愣是被那坑坑洼洼的破路给颠的骨头都快断了。
他不明白,当初那群身体娇体弱的流犯是如何走到兰阳城的。
“启禀王爷,前面的桥断了!”一士兵站在车外,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要不要绕路?”
一座年久失修的旧桥,突然断了也正常。
可如果绕路的话,等到兰阳城时恐怕就是明年开春的事情了。
三皇子微微皱眉,伸手撩开了帘在车上的棉帘。
抬眼看去,只见一条结了冰的大河上,赫然有着一座断掉的破桥。
“直接过河!”他连想都没有想,立刻说。
这群将士们可真是娇气。
桥断了又如何,可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河上早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
只要踏冰过河,一切岂不是迎刃而解?
士兵一听,吓的连忙说:“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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