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周姨娘手里的桃子就被一半大孩子夺走了。
“小杂种,还我桃子!”她气的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便破口大骂。
那孩子脚下生风,甚至连追赶的机会都不给她。
沈婉猜的没错,在这种时候太高调了绝对不是件好事。
听着周姨娘那愤怒的声音,她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扬,黝黑的小脸上泛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看着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谢慕白不禁有些无语。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驿站。
这驿站破破烂烂的,提供给犯人的房间更是脏的要命。
房间内唯有一张大通铺,上面胡乱堆放了几床泛着油光的破被子,更让人无语的是屋顶上竟然还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我不要睡这儿!”谢慕容一看,急的哭出声来。
她可是千金小姐,又怎么可以和别人挤在一张炕上呢?
看着她那嫩的几乎能掐的出水来的小脸,刀疤脸色迷迷地冷笑道:“嫌这里脏,要不跟我去楼上?”
他形容极其猥琐,一条如蚯蚓般的刀疤从眉骨蜿蜒至嘴角。
一说起话来,那条大蚯蚓便蠕动起来,看起来分外狰狞恐怖。
谢慕容吓的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躲到谢慕白身边。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有五哥的保护。
谢慕白虽没有动,但目光分明凌厉了许多。
“去楼上得多少钱?”孙氏闻言,连忙问。
刀疤脸用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再多钱也没地儿!”
“都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儿,谁若动了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一听这话,孙氏气的差点没吐血。
她不明白,她堂堂孙家嫡女,怎么就比不上谢慕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了呢?
这刀疤脸可真是眼瞎,错把鱼眼睛当珍珠!
夜,又不期而至。
折腾了一整天,众人又惊又累。
即便炕很硬,即便那破子很脏,可大家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慕白却没有睡。
清冷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他那张苍白的脸庞上,越发显得憔悴不堪。
短短一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莫名其妙换了新娘,又是父亲阵亡,甚至连家也没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让他身心俱疲,又如何能安然入眠?
“我们开始吧。”
见大家早已经睡着,沈婉便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身边。
话音未落,黝黑的爪子便向他的裤子伸去。
“你要做什么?”谢慕白目光一凛,迅速将那只小爪子摁住。
看着那锐利深邃的目光,沈婉一时兴起,突然想逗逗这大反派。
“不脱了怎么能知道你伤势如何?”她故意俯下身,口中呵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某人的脸上,“不过,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你以为我口味那么重,连个不能动的病人都非礼?”
谢慕白不敢动,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可少女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气却隐隐在鼻翼萦绕着。
他涨红了脸,颤抖着松开了手。
看到大反派这窘迫的模样,沈婉得意一笑,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裤子褪去。
每褪一下,谢慕白颀长的身体都会微微一颤。
他咬破了嘴唇,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滚滑落。
终于,裤子褪下来了。
只见他双腿血肉模糊,隐隐露出森森白骨。
在没有服用止痛药的情况下,也难为这病娇美男一路上竟然没吭一声。
谢慕白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妖艳的红晕,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目光却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丑女用一个类似针的东西将不明液体注入他的身体里。
那是什么?
谢慕白不知道。
正想开口问,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趁大反派睡着,沈婉又给他注射了消炎针。
如今天气太热,一路上卫生条件又太差,如果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手术,没一会儿便将伤口处理好。
一切搞定后,沈婉便进空间冲了个澡,然后拿了块糕点吃了起来。
这空间灵气充足,不管什么东西扔进去,哪怕放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变质。
即便过了一天,那糕点还是和刚出锅时差不多。
不得不说,负责押送的那些官差们实在是太黑了,竟然连晚饭都不给。
孙氏等手里有点钱的还好,可以买点东西充饥。
可那些没钱的犯人,只能饿肚子了。
驿站蚊子太过凶残,吃饱喝足后,沈婉胡乱往自己和大反派身上喷了点花露水,便也紧挨着谢慕白躺下。
没办法,炕就那么大。
谢慕白睡在炕尾,而沈婉则把他和谢家女眷们给间隔开了。
大约是太累的缘故,她脑袋刚挨到硬梆梆的土炕,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仿佛有重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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