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午餐时间已经结束,矛添被直接带回了房间。
“张蛙,你眼睛怎么了?”
一进牢房,矛添就注意到了张蛙的一边眼眶红肿不堪,眼睛眯成一条线,完全睁不开。
“四爷,四爷……”张蛙明显很害怕,瘦小的身躯索索发抖。
“他打你了?”
“他让我给你传话……”
“传话就传话,他打你干嘛?”
“他说给你一个紧告!”
“给我紧告他打你?还有没有逻辑王法了?”矛添锤了床板,“我们找狱监说理去!”
“别……别去!”张蛙拉住矛添,“这里是监狱,那一套……行不通!”
“那你就让人白打了?”
“我听话就是了!他们说乖乖听话就能不受皮肉之苦!”
“他们要你做什么?”
“他们……他们让我们两个帮他们递烟。”
“递烟?”
“每个星期一,会有人往洗衣房里送两条烟。我们新来的都会去洗衣房劳动。他让我们给他们送毛巾的时候夹一包烟。”
“这是违反规定的吧?”
“我……对不起!我不想挨揍……”
“算了!到时候看吧!”
矛添本能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黑仔说了,装装样子也好,别惹事儿。
两天以后就是星期一,晚上,洗衣篓的脏毛巾里,果然有两条烟。
矛添看了看,不想理会,直接遮住不管。他很想直接将这两条烟和这些脏毛巾一起扔进洗衣机。
但是张蛙没有那么大胆,他看见矛添的动作之后,来到那个洗衣篓边,用一条干净的毛巾将那两条烟裹住,拿出来放在一旁。
矛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将这些毛巾放进了洗衣机。
清洗到烘干,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等待的过程中,张蛙问矛添,他是干什么职业的,读过什么书?
这里没有别人,矛添便也放松了下来。他告诉张蛙,他是地质学家,主攻是生态环保。
张蛙觉得矛添很高大上。他告诉矛添,他之前是在给一个商店的小老板当学徒,将来出去了,想要自己开一个小店。
“你要卖什么?”
“卖毛绒玩具!我姐姐特别喜欢那些公仔!她肚子里有宝宝了,以后我拿到的样品就都可以给我的小侄子玩!”
“开店有资金吗?”
“呵呵……没有!不过我可以摆地摊,等我筹够了店面租金,我就开店!”
“不贷款吗?”
“我出去之后就是有案底的人了,贷款恐怕不太好批。”张蛙垂下了脑袋。
“哥我有钱,我贷给你开店,等你过上了好日子再还给我?”
“真的啊!哥!你太好了!比我亲哥还好!”
“你有亲哥?”
“呃……没有……”
“等你有图书馆权限了,我给你推荐几本书看看,别浪费了在这里的时间。好好学习,出去以后好好照顾你姐姐?”
“好嘞!哥!你是好人!”
差不多时间到了,矛添将烘干了的毛巾拿出来。
张蛙对着他使眼色,让他挡着点监控,他好藏烟。
矛添心里没好气,但是他也不想让张蛙被查出来,只好照做。
毛巾被分成了两叠,其中一叠的底下那些,都夹放着烟。
十点熄灯,晚上九点,矛添和张蛙推着毛巾车,给各个牢房发干净的毛巾。
狱监在每一层的走廊头里看着他们。
走到一个牢房前,里面的人伸出两个手指敲了敲铁栅栏,那是预订烟的信号。
矛添没有动,张蛙暗暗叹了口气,没骨气地从那叠夹着烟的毛巾里拿出一条折好的毛巾递了过去。
那人打开毛巾看了看,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就这样,一整个楼层发下来,矛添差不多记住了谁是龙哥的人。
熄灯的时候,矛添问张蛙:“你说一半的人是那个龙哥的,那另一半的人,投靠的是谁?”
“我听说,是一个叫刘瀚的人。这人好像很有来头,他挑中的人,龙哥都不敢动!”
“怎么个有来头法?”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被判了20年,就连狱监对他都很尊重,几乎有求必应。”
“是嘛?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求援?”
“唉!听说他只收他看上的人,只管他想管的事儿!”
“哼!又是一个将监狱当成自己地盘的人!”矛添有些不屑。
也不知道外面他们调查得怎么样了,思索着,矛添进入了梦乡。
基地。
“查出来是什么药物了吗?”陆冠生问女王。
“差不多都已经代谢完了,只查到少量的DB。”
“DB?什么东西?”
“东莨菪碱。”
“有什么作用?”
“麻痹神经,放松肌肉和脑神经的常用药。”女王摊摊手。
“我觉得可能原本还有其他药物。”妙手思考着,“矿师说,他闻到鼠尾草的香味儿!”
“有什么蹊跷?”
“反正肯定不是想吃厨师的炖肉了!”妙手开了半个玩笑,“有这个味道的,还有一种神经药物,也是常规药,叫七氟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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