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东介绍的人,叫温枋,与他同年,早先是邻居。
从小两人就一起上幼儿园,又一起上小学。
9岁那年,温枋忽然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原因是他家里出了一场变故。
温枋的父亲温维仁是一个生化实验室的首席,那时候正为一个研究项目日以继夜。
不是他不爱家,而是这个项目关系到研究所是不是会被收并的命运。
说来也巧,那天中午,温维仁的手指被一个带有玻璃渣的培养碟扎破了。
那是个空碟子,他也没多想,就是抱怨了一句助理器械洗得不干净,教育了一顿。
贴了一个创可贴,他就继续工作了。
晚上的时候,他正在隔离仓做实验,忽然发现隔离仓的橡胶手套上有一个破口。
这让他一下子闷圈了!赶快用试纸测试了一滴血液,发现真的感染了!
他赶快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还提醒了医护人员注意不要接触到他的血液。
可等了20分钟救护车才姗姗来迟,此刻温维仁已经晕厥。在实验室,若是没有磁卡,门只能从内部打开。
温维仁昏迷不醒,而实验室居然除了门卫之外空无一人。
终于辗转让门卫找来了同事开了门,却发现温维仁已经医治无方。救护车还没到医院,他便已经撒手人寰了!
温夫人当时怀着老二,得到噩耗急血攻心,结果已经五个月的胎儿早产了,没到一小时也离开了人世。
一日之间失去了丈夫和孩子,温夫人的精神便垮了。医院诊断为产后抑郁,因为家里有未成年,便报告了社工。
经过一星期的跟进,社工认为温夫人没有自己照顾孩子的能力,要把温枋送去福利站零时寄养。
已经没了老公和老二,温夫人说什么也不肯把温枋送走,直接把他俩关在屋子里一个星期不出门。
小小的戚晓东因为好朋友一周未见,有些担心,便来到隔壁想问问情况。
也就是这时候,他看见了门前敲门不止的制服人员,听见了屋里温夫人的骂骂咧咧和好友温枋的哭声。
戚晓东吓到了,赶快跑回家把老爸老妈带了过来。
当时他们两家生活条件都不错,住着小别墅,温维仁的后事一直拖着没办,所以戚家并不知道邻居出了事儿。
戚晓东父母到来之后,问了缘由,倍感同情。
也因为戚晓东很珍惜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和社工商量之后,被允许寄养温枋。
得知温枋只是去了隔壁,可以每天见到,温夫人松口了!
可是好景不长,温夫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不到半年,她就忘了正在烧汤,迷迷糊糊睡着了。
结果天然气中毒,被救回来之后也是没有了自理能力,只能被送进疗养院常住。
天然气中毒,那是血液血球中毒。从那时候起,小小的温枋就立志要成为优秀的细胞专家,以求解救母亲,以及和父母亲一样不幸的人。
戚家一直照顾着温枋,虽然有温维仁的保险理赔,但他们一分也没有动用。
终于在温枋研究生毕业之后,他们将这一笔存款交给了他。
戚爸爸告诉他,好好利用这笔父亲用生命和血汗换来的资金,好好搞研究,解救更多的人。
温枋对于戚家是感激的,对戚晓东这个仅仅大了几个月的玩伴也是一口一个哥,十分亲近。
自从独立之后,两人见面也少了,都是大忙人。但是逢年过节,温枋还是会回到隔壁的戚宅小住。
这次陆冠生问戚晓东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专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枋。
戚晓东也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在调查父亲的死因,因为太多的巧合,总是让人心生怀疑。
“黑仔!帮忙查一查温维仁的事故。”陆冠生也觉得太蹊跷了!
怎么会有玻璃渣?怎么就那天胶皮手套有洞?怎么会研究所里只有他一个人?又怎么才几个街区外的救护车用了20分钟才赶到?
这不查还好,一查黑仔便傻眼了!
“Boss!你知道龙炀的文件都在我系统里吧?”
“怎么啦?”
“我跟你说,我不是查那个温维仁吗?就顺便查了查那个生化研究所……”
“然后呢?说重点!”
“就是那个生化研究所的名字在龙炀的文件里也有一个同名的!”
“破解了吗?”
“正在破解,给我一小时!”
“知道了!”
这生化研究所居然和冥帝有关,不知道是同僚还是敌方?
因为牵涉到戚晓东的半个家人,陆冠生毫不犹豫地联系了他。
“来一趟桴辕!我有事要跟你讲!”
“这么严肃?是出了什么事吗?”
“现在还不知道,你先过来!”
“好的!我马上出发!”
从锦浩到桴辕,差不多也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戚晓东到来的时候,陆冠生也刚刚收到了黑仔的邮件。
没有急着打开,陆冠生先是给戚晓东打了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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