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萦沉了沉眸子的,眼神深深地落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似乎是在打量着她究竟是有什么的底气。衣裳的料子只是一般,算不上什么顶好的,五官还算清秀耐看,周身下来,这一股气势,倒还真的是有些不一般。
可是片刻后,却又是无端地‘嗤’笑了一声,这女子不过是个小小的‘女掌柜’,就算是再有底气,她又能够如何。
她可是皇家的公主,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既然知道不敢,那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萧锦萦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自然开口想要给秋霜一个下马威,“秋掌柜,这盛京城里,最要紧的一项,可就是要‘守规矩’。”
这话意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本公主可不是你的能够随意质疑的。”萧锦萦的脸带着浓浓的寒霜,尽管已经是刻意压住了脾性,可是那话里头的满满的敌意和深入骨髓的高傲,却是叫人无端地就是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的,秋霜并不喜欢。
可当真相面临权势的时候,往往都是不堪一击的。
微微抬起了的头,看了萧锦萦一眼,秋霜才是复又低下了头,“谢公主——赐教!”
萧锦萦似乎是很满意秋霜的示弱,面色微微好了些,当即就继续往着公堂外走。崔明觉则是殷勤地跟在了身后。
而公堂之上,刘香莲依旧是直挺挺地跪在了一侧,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她一直都是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绝情而冷淡地随着公主走了,举手投足间,就连一个回眸也都没有,就好像是当真不认识她们母子三人一般。
崔浩紧紧攥着的手心,松开,而后又是紧紧攥紧,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崔明觉的背影,眸光却是在一寸寸地变凉,变凉,直至最后没有半点的涟漪。就好像是他当真不认识崔明觉一般。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即将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时候,就是崔明觉也是满心以为自己能够稳稳当当地出了公堂的时候,身后突然是响起了一声尖利而响亮的童声,“爹!”
简洁却又是足够的令人注目!
崔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跟着那个叫她讨厌的公主走了,再也不管她的死活的时候,安静的情绪几乎是在一下子就爆发了,面上带着隐隐的哭腔,“爹,你不要我们了吗!”
许是刘香莲此刻依旧是沉浸在了丈夫的无情冷意当中,而崔浩却又是一直沉默,离得也是稍远了些,此刻竟是没有人能够阻住崔晓。
“爹,你别走!”
“爹,你救救我,我不要呆在这。你不是说,事情结束了后,就会接我去【公主府】的吗,爹你别走!”
崔晓一边哭,一边说着话,好不可怜,可话里话外却是将此事给隐晦地交代了。
她随着母亲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城,这一路为生计所迫,见识过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眼界开阔,察言观色也是学了几分,趋利避害更是懂得取舍的,自然和一般大的一直在家中的小姑娘不同。
她也不知道为何刘二所说的明明说是会接她去【公主府】的父亲一直都没有现身,直到今日,却也依旧是否认了母亲和他们的身份。
可她却是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被认定了就是那个下毒的凶手。若是她的父亲这会儿也走了,不管她了。那她就真的是完了。
她不想坐牢。
反正【客留居】也没有出事,她就是想过的好一点,这有错吗?
*
天,他们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一个字,在外头观看的老百姓,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奇心一下子就是被调动了起来。
“我好像是听见了那女娃喊驸马‘爹’了,这可是——”
“我也听见了,难道说驸马当真是停妻再娶。这女娃还有那小子真的是驸马的孩子。”
“可不是,你看那个男娃的样子,这明显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说这还抵赖的了。”
“就是,这同乡同村还同名,这世上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看不出来驸马这人可真是——啧啧,那个叫什么模什么样的!”
“笨!是人模狗样!”
“办好了事情,办好了什么事情,不会是给【客留居】下毒吧。”似乎是有人依据秋霜先前的推测才出来了一些。
“借女儿的手,给【客留居】下毒,这七弯八拐的心思,也真是为难了。这一回,要不是【客留居】得力,谁能够想到了这下毒之人竟然会是一个才是半大的小姑娘,不然这赵掌柜等人可就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驸马。”萧锦萦猛地吸了一口气,恨恨地转过了头,阴测测地看向了崔明觉,眼底里还带着深冷的寒意。
她正要离开公堂,因此离着公堂的大门自是近些的,恰好也将这些百姓的话都给听的是清清楚楚。可是为了她高贵的形象,她却是不能够发火,否则叫有心人曲解了起来,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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