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
当这个字正腔圆的声音回响在堪称惨烈的战场上的时候,有一半左右的玩家都震惊了。
“蛤?!”
另一半没戴语言通晓徽章。
“什么什么?他说啥?”
“来个翻译啊!”
“他说他投降!”
“认真的吗?你们不是在骗我吧?”
格雷格·帕尔默看着陷入混乱的玩家,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了想要叹气的冲动。
这些人啊……
“我投降,”格雷格重复了一遍,“但是,我要见到你们领头的——现在,在这里。”
玩家们面面相觑。
“谁算我们领头的?”
“公会会长?这儿得有几十个公会了吧?”
“要不随便派个代表跟他聊聊?”
“既然他是NPC,那他要找的人应该唔唔……”这个玩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捂住了嘴。
然而很多玩家已经反应过来了,在第一个玩家自杀回城之后,自杀就如同一股浪潮席卷了包围着格雷格的玩家。
“……?”格雷格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是,怎么说个投降……他们反而全都自杀了呢?
这算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格雷格当然是无法理解玩家们的脑回路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那点贡献度。
虽然这游戏的贡献度计算看上去就很复杂也不透明,但有几个基本原则还是可以肯定的:做的越多、功劳越大,贡献越多。
传话这种事情,怎么能不争先恐后呢?
可惜这些争先恐后地自杀去找营地里的庄饮年的玩家,只能扑个空了——这种大战的时刻庄饮年当然一直在窥屏,所以在格雷格发话的时候他就动身飞过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庄饮年第一次当着玩家的面飞行,他以前需要去什么地方的时候,往往都不好叫玩家们看见,所以全都是隐身着飞的。
“woc!酷啊!”
“教练!这个技能我也想学!”
“一看你就没看技能列表,等职业等级高了就能学飞行术了!”
“妈呀,突然感觉有爆肝的动力了!”
庄饮年忽略那些嘈杂的声音,在玩家们自发空出的一小块地方上平稳地落下,然后看到了光罩中的那个青年。
……这张脸,有点眼熟。
这样说来,格雷格·帕尔默这个名字也……
格雷格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那个散发着高阶强者气息的施法者带着些疑惑的语气说道:“在进入正题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影之歌者’格莉娅·帕尔默是你什么人?”
庄饮年看到,在他说出“格莉娅·帕尔默”这个名字的时候,格雷格的脸色在一瞬间发生了剧变。
格雷格这下是真的把那一口气叹出来了,他拔出自己插在地上的剑,光罩随之消失,然后把剑插回剑鞘。
“就某种意义来说,格莉娅女士是我的母亲。”
这下轮到庄饮年的脸色剧变了,“你……咳咳咳咳!”他想说些什么,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庄饮年用非常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格雷格:“先别在这儿杵着了,边走边说。”
庄饮年带着格雷格往营地的方向走了——施法者以外的超凡者往往到高阶才能飞,不像施法者在中阶就能学习飞行术,所以庄饮年也只能陪格雷格走着。
小部分想要听八卦的玩家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光明正大地跟在庄饮年和格雷格身后;而除此以外的大部分玩家,都欢天喜地地开始在第一骑士团的驻地里搜刮。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从格莉娅口中听过我的名字,毕竟我跟她只做过一百多年的同学,现在已经四百年不见了。”庄饮年一边走一边说,“庄饮年,听说过吗?”
“母亲曾经偶尔提起过您,”格雷格的脸色有些古怪,“在我还学习魔法的时候。准确地说,她喜欢拿您当年的事迹打击我,说我‘连……您都不如’。”
庄饮年:“……”
很好,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过我挺难以想象格莉娅那样的女魔……女人会结婚生子的,不……就连她会跟野男人厮混也很难想象。她是那种会给自己装个假那啥然后分身上自己的人——哪个男人那么倒霉,跟那家伙结婚了啊?”庄饮年好奇地问。
“……没有,她没有结婚。”格雷格摇了摇头,“所以我说她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我的母亲——我是格莉娅女士的性转克隆体,是她最近两百年在人体炼成魔法上的最高成果。”
“哦,这就合理多了。”庄饮年点了点头,对于魔法师来说,克隆个自己算什么大事吗?这不是洒洒水嘛——不过对克隆体进行性转处理,而且克隆体还拥有完整的灵魂、培育出了正常的心智,这在克隆方面已经算是一个创举了。
庄饮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关心一下“学姐”的近况:“格莉娅最近过得如何?她几环了?”
“我不知道。”格雷格说,“格莉娅女士已经失踪超过一百五十年了,我跟她也有一百六十多年没见了。在她最后一封信传来的时候,她说自己打算晋升高阶——可能是失败所以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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