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凌南依的事后,他急的彻夜未眠。
他慌张的不得了!
刚刚得知凌南依的存在,他还没带她回去给燕倾儿见过,还没告诉云雷他有个姐姐,更没昭告天下自己有这个女儿,怎么能先失去了她!
白星河来不及尝失而复得的欢喜,就要担心会再次失去她。
他的启程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
来见凌南依前已经收拾好行囊,当天中午就离开了云州。
白星河带的人多,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整个帅府都清静了下来。
忙碌的时候会忽略很多事情,清闲下来后整个帅府才开始想起王妃体内还有要命的情蛊。
这不是个好消息。
整个帅府陷入一种奇怪的悲伤状态中。
没一个人敢随意开笑脸。
事关王妃,王爷着急就不用说了,成御公子也是愁了多日,就连一向看不惯王妃的袁将军也时常哀叹。
无双几个大丫头直接撂挑子,不伺候主子了,一心一意去打听救王妃的法子。
上头的人全为王妃的事操心,下头的哪敢过的开心。
就算有些人不在意王妃的死活,为了帅府给的那口饭,装也装的悲伤一些。
反倒是王妃自己算是整个帅府最淡定的一个人。
她不怕死吗?
当然怕。
可有些事怕也没用。
凌南依不做无畏的畏惧,也不代表她放弃希望。
周围的人全在想法子救她,她又岂会无动于衷?
杜氏夫妇是杜嬷嬷的兄嫂,一直没离开帅府,被凌南依安排在西北角的一座侧院住着。
凌南依去找他们二人时,天色已经晚了。
外头布上一层淡淡的灰黑,视物不是很清晰,杜氏夫妇早早点上了蜡烛。
屋里灯火通明,凌南依走进屋子时,二人正在在窗边的小榻上嗑着瓜子聊着自己的处境。
“也不知道这帅府是什么意思?我们都住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人来问问,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男人却道,“还不都怪你!那天一点眼色都没有,急哄哄的,人家问什么说什么,现在被扣押在这,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处置我们!”
这话女人可不爱听,她一下子怒了。
“那天那么多贵人在,那个楚王都拔剑了,老娘尿都吓出来,我敢不说吗?就会马后炮的说老娘!你要是不怕死,你倒是咬死不承认啊?鳖种一个,只会在老娘面前嘴不怂!”
男人被骂的不敢抬头。
还是女人见到凌南依才停了话头,丢了手中的瓜子,急冲冲爬下小榻。
只是她并不知道凌南依是什么人,“哎哟……贵人是谁,民妇见识少,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还请恕罪。”
她手忙脚乱的行了礼。
男人也赶紧下榻弓着身子在一旁。
凌南依没兴致和他们说起自己的身份,只在屋中间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今日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们,你们若是知道便告诉我,若是不知道也无妨,只要你们老实回话,我保证帅府不会拿你们如何。”
一听这话,女人立刻眉开眼笑,“贵人您尽管问,民妇一定知无不言。”
男人悄悄拉扯了她的衣袖,提示她慎重点,直接被女人无视了。
见状,凌南依便紧着女人问话,“你们是杜嬷嬷的兄嫂,虽然在碧水国安家,可杜嬷嬷是夜国人,想必你们中也有夜国人?”
女人赶紧回话,“对对,贵人说的不错,民妇的男人是夜国人。”
女人只说她的男人是夜国人,那么她自己一定是碧水国人。
凌南依挑眉,“哦?一般都是女人跟着男人安家,想不到你男人倒随了你在碧水国留了下来?”
女人的表情立刻不对劲了,满脸都带着浓浓的嫌弃。
“民妇是出海打渔认识了我男人,谈婚论嫁时见他家里实在穷,民妇跟过去只有饿死的命,就让他随了民妇在碧水国安了家,哎!当初是瞎了眼了,不然民妇是不愿和他家有一毫的牵扯。”
说到这里,女人还不忘撇清自己,“婉儿若是做了什么事,与民妇是真没关系……”
凌南依懒得听这些,打断她,“既然你男人是与你成家时到的碧水国,想来他对夜国的事也有所了解?”
这时男人终于出声了,“不知贵人想知道些什么?”
凌南依笑了笑,“你可听说过夜国的情蛊?”
男人很谨慎,凌南依问完话,还想她的意图是什么,打算小心回话。
谁知女人抢过了话头,“知道啊,你老家就在夜国的蛊村,你不是和我说过,那个东西很厉害,可以要人命的吗?”
凌南依就在跟前,男人心中气恼,但是只皱了眉头没敢有其他表现。
“是,知道一点。”
凌南依顿了一会儿,再问,“那你可知这情蛊的解蛊之法?”
似乎怕女人乱插话,男人立刻就回了话,“不知,按说是没有解蛊之法。”
男人回的很干脆!
凌南依心中寒凉,却也没有太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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