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管事这句话,花镶对来日的航程也变得期待起来。
……
阳光晴好,大船驶离岸边,为了不影响岸边渔民的生活,此后除非进码头休憩,像苏家这样的大船,一直都会在距离海岸的二百里外航行。
花镶来到甲板上,吹着海风沐浴着阳光,久违的度假感觉让她有些恍惚,看到前后都有帆影,她才清晰认识到大夏的航海事业有多发达。
听说为了防备周边小国,沿海的城市还有专门训练的海军,这些海军大部分都是召集当熟谙水性的年轻人组成的,隶属于当地的陆军将官。
因为大夏有周边小国都比不上的造船业,还有用于军事的火漆箭,大夏海军可以说是外域人绝对不敢对上的一块铁板。
虽然这个王朝有这样那样不可避免的问题,但是她真的是以一种花镶这个后世人都不敢想象的姿态在运行着。
她在外面站了会儿就回去了,苏栩还在床上躺着,大船一往远海走,他就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
花镶出来就是给他煎药的,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子回去时,苏栩还是满脸的苍白,有气无力道:“我不晕船啊,怎么会这样。”
花镶把才刚倒出来的药放在一旁凉着,在床边坐下,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块乌梅糖,对苏栩道“张嘴”,然后把糖给他扔到嘴里。
“先吃块糖甜甜嘴”,花镶说道,“你没听付管事说吗?好些坐近海航船并不晕的人,到了远海上就晕得爹妈都不认。”
苏栩苦着脸吃糖,心想着太丢人了,他比镶弟强壮许多,现在竟然需要镶弟照顾。
等药温热不烫嘴了,花镶立刻端起来递给苏栩。
苏栩皱着眉一口气把药喝完,又赶紧拿起一块乌梅糖扔到嘴里。
花镶道:“如果吃了药感觉还是不好,明天就让付管事将船泊进附近的码头,我们坐小客船。”
“那得换多少趟穿才能到禹州”,苏栩按着太阳穴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用去坐小客船。”
花镶给他提了提被角,“那你先睡会儿。”
苏栩让她出去看海景,不用管他,花镶没理会,找了本游记坐在一旁就设在窗边的书桌旁看起来。
这毕竟是苏家的船,给苏栩和花镶一人安排了一个上等的舱房,日常所需物品也都备得十分齐全。
花镶看了会儿书,门外被轻轻敲了敲了,她起身过去开门,对上的就是付管事关心的脸庞。
“少爷怎么样了?”说着,付管事往屋内看了一眼。
“吃过药已经睡着了”,花镶侧身,请付管事进去,付管事却摆摆手,压低声音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别再把少爷吵醒。对了,这是我跟一个常年跟船的小商人那儿讨的,听说是他家特制的晕船糖,等少爷醒了要是还不舒服,就试试这个。”
一个油纸包递了上来。
花镶接过。
付管事没多留,客气两句就走了。
苏栩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果然好了许多,他还特地站起来到窗边看看外面流动的海上风光,有欧鹭时而飞过,令他心胸为之一旷。
“别看了,付管事刚让人把饭菜送了上来”,花镶在饭桌边摆着一盘盘精致菜肴,感叹道:“还是在自家船上好,什么都不用管就齐全了。”
苏栩转回来,看到桌上的菜,笑道:“不用管不是挺好的吗?”
花镶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苏栩挥了挥手臂。
吃过饭,花镶才把上午时付管事送过来的晕船糖拿出来,苏栩听说这个治晕船,立即说下午不喝药了,当下连吃了两颗。
花镶见他精神一直很好,也不晕不吐的,就没再去给他煎药。
或许这家的晕船糖真的有效,到第二天,苏栩就完全适应了,还跟花镶去甲板上看海上日出。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花镶和苏栩除了饭后到甲板上逛逛,剩下的时间便都在船舱里看书,为以后庆平、番茗的发展做规划。
又过了两天,付管事过来说马上就要到苏州码头了,船要西向返岸,半晌就能到达,让他们准备一下。
午后未时,船在码头停靠,花镶和苏栩这次下船就带了孔山和善吉两人。
因为是苏家的船,不用人特地看着,花镶还对有志他们三个道:“你们也可以下去逛逛,只是别玩得忘了回。”
苏州果然是有名的繁华都市,因为有城内河道与外面连接,外来的人可以在下船后直接雇一艘小船,直接驶进苏州城。
花镶他们就雇了一艘能坐五六人的小船,那撑船的是个很健谈的人,先是问他们从哪里来的,打开话题之后就没再停过。
“前面就是闸门了”,撑船人抬着下巴示意了前远处的一个高墙,高墙上有城楼,下面就是一个黑黝黝的门洞,“这个门洞有五六尺长,前后都有包着木头的铜门,每晚戌时后都会下了闸门,外面人想要通过水路进程是绝不可能的。”
撑船人言语间都是骄傲,等过了闸门,就是苏州内城,两岸皆是民居,船行在中心,两边还有三三两两洗衣的妇女,也有人在岸边做生意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