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白湘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且莫名大失颜面,施一礼后匆匆转身离开。
花镶问苏栩:“你不喜欢她?”
苏栩闻言,却是一阵猛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谁跟你说的?”
花镶道:“猜的呗,要是不喜欢,请她在外面住挺好的,免得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卫谌突然道:“苏兄这样若是娶了亲,像刚才那样的女子,就不会轻易凑上来了。”
苏栩不以为然,“别说我,你们两个不是同样没成亲?”
在这样偏远的地方做官,且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回中原,他真不想让某个女子跟他一起吃苦,而庆平县这里的姑娘,他也没怎么接触过。
或许将来他会就在此地找个不讨厌的姑娘成亲,但现在,他觉得一个人过,挺好的。
花镶在桌子下轻轻踢了卫谌一脚,早前在京城的时候,苏栩和纪家小姐的婚约不了了之,他看起来不太在意,其实的确受了些伤。
没看这两年,苏夫人也没再像往常那样给栩哥催婚了吗?
卫谌被踢了一脚,两条大长腿却动也未动一下,一副由她再踢几脚也无所谓的样子。
花镶换了个话题,问苏栩道:“栩哥,你县里来往的大商人挺多的,有没有人带来什么稀罕东西。”
苏栩想了想,“这个倒没有。前几天我却是听说一件新鲜物什,说是乘船往南走二三百里,那里的岛上长着一种树纹十分美观的树,据说这种树汁水特别丰富,处理时稍不注意就沾一手。但用这书制作的笔筒笔杆现在在京城、苏、扬等大都市特别受文人雅士的追捧,名家工匠所做的一只笔筒,最高能卖到五十两。”
花镶听着这树的特点,觉得特别耳熟,想了想,突然恍悟,心道这树莫不是橡胶树?
能做轮胎的橡胶,早些年她爷爷看空间的树时就注意到了,还把橡胶树的彩画、原产地、喜好等一一摘抄了下来,她来禹州任官,也一直有意寻找橡胶树。
没想到今天会从栩哥这儿听到下落。
花镶道:“栩哥,我对这种树挺感兴趣的,你能不能让采办这种树材的商人给我稍些树苗。”
“你知道这个?”虽是问了一句,苏栩却没有问出答案的意思,跟着道:“这还不简单,那商人正好在这里,要采买水泥去南边的海岛做生意,给他降降价,保证能给你带来几百株树苗。够不够?”
花镶想了想,“几百株自然够,但是如果你能让他们把那些树上的汁水也给我带几桶来就更好了。”
“好”,苏栩答应得很爽快,“这样吧,付叔再过一个月会过来给我们送东西,到时我让他南去一趟,直接给你运几百桶过来。”
花镶笑道:“好啊,到时候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镶弟,你这是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这很可能是我爷爷的那些书中记载的一种树”,花镶说道,“据说这种树的汁水黏性很强,我想试试,能不能做成鞋子之类的。”
卫谌道:“整日琢磨这些,怪不得当初你要进工部。”
花镶听得出来,他这么说是担心苏栩有什么怀疑,虽然完全没必要,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
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秘密能永远瞒下去的,再小心,也会有疏漏的地方。
花镶做这些虽然有自家爷爷的海外书打掩护,但好些都并不能用这个解释。
好在苏栩和卫谌从没有就此追问过。
……
花镶和卫谌并没有在第二天立即离开,他们跟苏栩在庆平县各处瞧了瞧,第三天早晨才回。
出了庆平地界,远远就看到赵县令带着几个下人在等着。
“县官参见卫大人!”
卫谌和花镶的马刚一走近,赵县令就率众跪下来见礼。
花镶看了卫谌一眼,再看看跪在地上的赵县令,心想这位大人鼻子还挺灵的。
赵县令不是鼻子灵,完全是太羡慕这一前一后两个县里新来的年轻官员了,一来就各有办法将原先比他这里还穷的庆平、番茗变得富裕起来,苏县令更是收到了上面的嘉奖。
这些他都可以说一声恭贺,但是紧跟着,当初的太孙殿下现在的新帝,又命人给花县令送去许多据说产量极高的芋薯。
再有,这俩年轻官员,又来了个府城同知的好友。
这样的好运气,让他一个三十多岁还在这小县里磨蹭的,怎能不心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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