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前锦近乎威胁的言语孙耀面色不由的一变,军中的那些手段他可是听说过很多。有不少犯了错的兵士就是因为扛不住军棍被活活打死,而凡是被军棍打死的全都被定为立功,朝廷会给其家人一定的抚恤,换句话说在军中被打死的那就是白死。
孙耀可不觉得赵前锦是在威胁他,像这样的将军通常情况下都是说的出做的到。孙耀心思急转,嘴上恭敬的道:“小人即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浪费将军的功夫,只是我家罗大人说此事关乎他和您两位的前程,十分重要,所以才派小的前来的!”
赵前锦听了这话心里也疑惑起来,他看不惯那帮文官,他也知道文官也看不上武将。虽说那个罗家荣在职位上比他低了半级,但两人分属两个系统,实际上是平起平坐的。除非在大战之时,平常即便罗家荣不给他这个守城将军面子,他也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平日里谁都看不上谁,既然如此就更不会把自己与对方有任何的牵扯。但是这一次罗家荣却说关系到两人共同的命运,也就是说此事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前锦意识到一定是一件大事,大到罗家荣可以暂时放下他对武将的成见!想到此处赵前锦不由的重视了起来,沉声问道:“你仔细说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孙耀闻言却是为难的道:“将军明鉴,此等天大的事情罗大人又怎放心要小人转述?罗大人的意思是劳驾您移步到主城府衙一叙,到了地方罗大人就会告知您一切!”
听了这话赵前锦眉头一皱就要发作,但其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这孙耀不过是罗家荣身边的一条狗,自己跟一条狗发火终究是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了浪费自己的精力。
赵前锦雷厉风行取了自己的佩剑挂在腰间,扯开披风穿戴整齐,如一阵风一般好着门外走去。等到孙耀回过神来追了出去,赵前锦已经策马奔腾跑出老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孙耀见此情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由的嘀咕道:“吓死老子了!”
夜色中一人一马狂奔而来在永定主城府衙前停下,马还没有站稳赵前锦已经翻身下马。守门的衙役都见过赵前锦,见了来人自然不敢阻拦。赵前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罗家荣的书房,很是随意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罗家荣见赵前锦那么快就到来,心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他连忙起身对赵前锦拱了拱手,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赵前锦沉声道:“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要见我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直截了当的说了便是!”
罗家荣闻言也不觉得尴尬,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我已有两年未见,将军还是老样子!”看到赵前锦瞪眼,罗家荣连忙话锋一转,接着道:“将军可还记得李家庄那帮叛匪吗?”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激动,因为这些叛匪就是他高升的阶梯!
赵前锦闻言却是不由的一愣,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提高了声音不满的道:“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啊?你的人我的人,两班人一直都在注意那帮不知死活的动向,老子能不知道吗?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话?没事寻老子开心是不是?”
罗家荣闻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心道:“武夫啊武夫,粗鄙不堪啊!”这话他也只能在心中感叹一番,面上却耐着性子道:“既然如此将军应该知道,那伙子人半个月前进攻了红叶守备军,守备将军姜欢率领部下四百余人归顺了他们!”
提起这事赵前锦脸上的怒意更重了几分,怒声道:“姜欢那个狗娘养的,吃着朝廷的俸禄那么多年,如今却沦为了叛匪,若是让老子抓到,非得弄死他!”
随即赵前锦话锋又是一转,皱眉道:“你提这个作甚,朝廷不是传话意思是如今没有经历理会这些小打小闹,只是让你我的人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情,暂时先不去管他吗?”作为武将,他本人对于朝廷的这个旨意也非常无奈。
罗家荣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朝廷的意思是现在各地都在闹事,这些闹事的自然要剿灭的,但一点点的去剿灭实在太费力气,不如任由他们扎堆,专门挑那些人多的去灭,这样效率显然跟高一些。原本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眼见罗家荣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玩味,赵前锦再次提高了声音不满的道:“你们这些穷酸的读书人,整日里就他娘的喜欢故弄玄虚,有了什么变数你倒是痛快点说啊!”
“水源!”罗家荣也不再兜圈子:“本官刚得到禀报,他们占据了红叶县,并且意外的在红叶县发现了一条地下河!”罗家荣此刻说起此事声音还是不由的有些颤抖。
赵前锦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家荣,猛的起身将脸凑近了对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那帮子叛匪在红叶县发现了水源?这可是大事,消息是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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