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在身?谁的命?现在地府都没有了,你还在听谁的命令?”绿翘问道。
豹尾支支吾吾不想说,黑罗刹又一跺脚:“我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豹尾哆嗦了一下,说道:“是楚江王大人,是楚江王大人的命令。”
程合一、绿翘和黑罗刹同时说道:“楚江王?”
豹尾继续说道:“是的,楚江王大人。”
“你是说,十殿阎王之一的,楚江王大人?”绿翘连忙问道。
“正是,是十殿阎王之二殿楚江王大人。”豹尾答道。
“那他人现在哪里?”程合一追问道。
豹尾面露难色:“这...这......”
黑罗刹又是一吼:“你说不说,那楚江王老儿现在何处?!”
豹尾惧怕着答道:“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绿翘说道:“你要是不知道楚江王大人在哪,那你怎么听从他的命令?”
豹尾回道:“千年以前,地府崩溃,连地府中十殿阎王都无力回天,大家各自逃窜,我就和夜叉一起一直紧随楚江王大人,我们流落世间,但不能再干涉世间生死轮回,本来我们还担心,如果没有了我们维持这世间的轮回,万物万灵怎么办,结果后来发现,即使没有我们,世事依旧如常,稳絮不乱,楚江王大人就放下心来,专心游历,后来来到此处,楚江王大人突然让我在此扎寨,守护这一片山林以及其中野兽,可以收它们的魂魄,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此山之中。”
程合一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山中有什么秘密?”
说到这,程合一想起了袁正宇的笔记,那个奇怪的山村,莫非那个村子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豹尾回答程合一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只是楚江王大人让我守护在这里,我便就守在这里了。”
“那楚江王大人让你杀人了吗?”绿翘想起之前的凶险,厉声问道。
“也没有让我不杀人啊。”豹尾喃喃说道。
黑罗刹又吼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黑罗刹问这一句,其实真的是因为豹尾声音太小,几乎是自言自语,他确实没有听到,但他这么一问,却是吓到豹尾。
豹尾连忙说道:“虽然楚江王没有特意嘱咐我不能杀人,但是我以前怎么也是鬼将,断然是不会乱开杀戒的。”
“那你刚才招来那么多野兽袭击我们,还说不想杀我们?还有那些狐狸,到底什么来头?”绿翘指着身后仍在跪着的六只巨狐,还有后面仍在狐群,问道。
豹尾叹口气,说道:“你们刚进山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让狐群去警告你们,不要再往里来了,你们不退,后来来到此地,我只得化作人形,再次劝阻你们,甚至编撰故事想吓走你们,本来那群野猪招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尽早离开,谁知道你们开了杀戒,我这才......”
“这才什么?起了杀心吗?”绿翘追问。
豹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离开地府的这千年以来,特别是近几百年来,我听从楚江王大人的命令,在此设守,我当然不敢忘记,谨遵王命,但确实也孤寂异常,只得与这山中野兽相伴,实不相瞒,我在地府任鬼将之时,专司野兽亡灵的管理,是虽然了解它们,但从未与它们深交,而这几百年来的相互陪伴,确确实实我已经把他们当作朋友,所以当你们开了杀戒,我就......”
程合一听到这,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听豹尾所说,如果自己不开杀戒,那后来的这些事其实也就都没有了。
尴尬地,咳了几声,说道:“你如果早点说明你的身份,或许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豹尾答道:“我若是亮出自己的身份,你们回去之后加以传播,恐怕来这山中的人只会更多吧,何况我并不知道大师您和黑罗刹大人有交情。”
程合一想想,这话也没错,就想打掩饰,指着身后的六位老者,转移话题问道:“那这几只狐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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