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被杰拉德搂住的贝莲,连忙示意他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
“你看她说得多好。”杰拉德抚摸她娇嫩的脸颊,“别打扰其他人,小伙子,你是哪里来的?我好像见过你,你照顾动物,对吗?你看顾动物,真是个好职业,现在快去吧,给动物刷刷毛,擦擦屁股,多充实。”
“你,你……”吉列尔想说话,但他浑身发抖,舌头打结,以至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站在原地发抖,就像动物在看屠夫宰杀同类一样,隐隐约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啦,快滚吧。”杰拉德晃了晃手里的长矛。
“快走吧。”贝莲轻轻地说。
“乖孩子,真乖。”杰拉德宠溺地抱着贝莲,一步步往地窖深处走去,“叔叔真的很爱你。”
吉列尔只感到窒息,他踉跄后退,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这样能让他稍微安心一些。但实际上无济于事,他在地上跌跌撞撞爬了几步,原地转了几圈,抬头看了看那些视若无睹的客人,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地窖。
“啊……啊……”他低声呢喃,随后疯了一样跑进酒店里,冲到厨房门口。
吉列尔用力推门,门关上了。
“什么事?”希兰度正在专心致志于草药学,明天就要进入瑞安尼亚了,如何安然无恙地度过龙焰之门成为头等大事,如若在进城过程中被御门龙发现端倪,那么一切都完了。
“您,您在忙?”吉列尔结结巴巴。
“是的。”隔着门,希兰度正在用一根棍子搅拌大桶,一边思考着剂量是否足够,锅里清水逐渐变成墨绿,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工序正当。
“没……没……”吉列尔几乎要流出泪来,他声音哽咽,彷徨地往外走去。
“等会。”希兰度走到门边,“喂,孩子,你还在吗?”
“我在。”吉列尔回头。
“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自己去做吧,你能行的。”希兰度说。
“我怕,我害怕。”吉列尔哀伤地说,“我做不到……我不会说话……”
“是吗?我不觉得。”希兰度走回到灶旁边,“如果有人需要你说话,你一定能说得又多又好。”
吉列尔浑身发抖。
“我……我……我……”他哆哆嗦嗦。
“我相信你能行。”希兰度看火候差不多,把灶火灭掉,随后把那些他觉得可能会引起御门龙注意的东西都放到桶里面浸泡。
接下来,他把厨房门打开,想和吉列尔多说点,结果却没看见他。
“人呢?”希兰度挠头。
另一边,吉列尔来到院子外面,走到地窖入口。
他畏缩地看着里面的幽邃景象,徘徊许久,一步也不敢进。他趴在地上,用耳朵倾听里面传出来的任何动静,神情惴惴不安。
过了很久,他没听到什么动静,松了一口气。
——尖叫。
他听到贝莲尖锐的叫声在地窖之中回荡,其中一缕划破空气,刺痛他的耳膜。
吉列尔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他嘴唇翕动不已,两腿筛糠一样打颤,他跌跌撞撞地想往地窖中走去,但两腿犹如石化,一动也不能动。
他往四周看,他在找卡修斯,但半人马不在这里,他神情悲伤,影子在夕阳下显得僵硬且渺小。
尖叫——尖叫——还有男人兴奋的呼喊。
吉列尔往前一冲,但只是跪在地窖门口,并没有进去。
他将头深深埋入自己的膝盖,用力地摇头、用力地摇头。
“嗷。”湿毛狗走到吉列尔身后,伸出爪子,按在吉列尔的背上。
他抬起头,侧头看着湿毛狗。
“汪汪!”湿毛狗伸出一爪,给他来了一巴掌。
吉列尔捂着自己被划到的脸,眼神恍惚。
“汪汪,嗷嗷嗷,嗷呜嗷呜。”湿毛狗用力地指了指吉列尔,再指了指地窖内部,“嗷嗷。”
吉列尔咽了口唾沫,低头望向地窖,迅速地冲了下去,一步跳过两三个阶梯,很快就来到了最底部。
地窖深处摆着粮食、杂物和瓶瓶罐罐,杰拉德将贝莲压在一张桌子上,释放出自己的贪婪。
“我喜欢你……叔叔很疼你……”
她的惨叫和哭喊不绝于耳,撕心裂肺,却只在黑暗中回响。
吉列尔对杰拉德怒吼一声:“停下!”
杰拉德吓了一跳,浑身剧烈震撼,回过头看到吉列尔,神情登时变得暴怒。
“滚开!”
“不。”吉列尔朝杰拉德快步走来。
“你想干嘛?”杰拉德连忙随手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我警告你,别过来。”
吉列尔冲到旁边,一把将杰拉德丢在地上的长矛拿起来,双手紧握,指向杰拉德。
“喂喂——”杰拉德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摆着自己的双手,脸色紧张,“别搞,别搞我啊。”
吉列尔像一头真正的动物一样冲过去,嘴里发出古怪的叫嚷,冲到杰拉德身前,长矛往他刺去。杰拉德大叫一声,往后躺在桌子上,惊恐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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