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鸡叫头遍,克莱蒙蒂娜才依依不舍地从希兰度怀中爬起来。他伸手握住她光滑的手臂,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希兰度:“您不想我走?”
“我想更了解你。”希兰度将她抱了回来,嗅闻她身上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气,“我们的身体已经结合过无数遍,但我感觉我们的精神仍然疏离。”
“昨天你还对我爱理不理的呢。”克莱蒙蒂娜娇嗔。
鬼使神差般的,希兰度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疯狂的想法,他想让克莱蒙蒂娜对自己着迷,让她成为自己抵达原珀宝珠的桥梁,利用她的资源来摧毁龙之国,让龙之国自食其果。
“你帮过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希兰度抚摸着克莱蒙蒂娜,“这样你感觉会好些吗?”
“何止是好。”克莱蒙蒂娜神情恍惚,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希兰度解释自己的情愫,“我不想离开这里。”
“那就多呆一会。”
“某人不会高兴的。”克莱蒙蒂娜露出担忧的神色,“我在这呆的太久了,我必须回去了。”
公鸡的叫声再度响起,她匆匆穿上衣物,从病榻上离开。希兰度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的发香。他有点期望明天晚上她再来找自己。
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恢复完全,克莱蒙蒂娜带来的药丸极大协助伤口的康复,那些留在缝伤上的丝线被希兰度自己生生抽出来,而受创的部分在几个小时内快速复原,再无一丝一毫病痛。
希兰度走到墙边,重新穿戴好全套装备,头盔,铁铠,胫甲,拿起圣山之锋,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在沙场上搏斗,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他推门走到房间外面,一个医助人员看到希兰度,吓了一跳。
“医生让您好好休息!”
“我这几天也基本没怎么休息。”希兰度想起克莱蒙蒂娜疯狂的索取,“……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别,别!要等医生回来检查你才能走!”她连忙劝说。
“医生去哪了?”
“茶花剧院。”她说了个希兰度不熟悉的地名。
“我没问题。”希兰度比了个顺利的手势,“……我还有我的事要办。”
“什么事比您的健康还重要?”
希兰度想起自己的责任,结束龙之国的暴政。
他露出微笑。
“是啊……比我的健康还重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言罢,留着她在原地困扰,希兰度大步走出了竞技场的附属病房。
他往竞技场的后场区走去,铺石道路两侧种满了成列草丛,高大的树木下掩映着水池,奴隶们不着片缕,认真地研究修剪草木的技艺,设法满足奴隶主的审美需求。
生活闲适的贵人们坐在凉亭下面,品酒、阅读,带着几分醉意对王国的政治、宗教仪式和种种时事新闻高谈阔论,希兰度隐约听到几个词“致命流浪者”、“叛军”和“故乡大河”之类的事情。
他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的宅院,一个年轻的奴隶蹲在门口,见到希兰度就站起来问候。
“你为谁服务?”希兰度问。
“奥斯瓦大人说,一看到您回来,我就要通知他。”奴隶低眉顺眼,他看起来瘦骨嶙峋,皮肤蜡黄。
“去吧。”希兰度颔首,“跟他说我要睡一会,但我不会错过晚上的比赛。”
他走进自己租住的宅院,吉列尔日夜坐在马车上看着,守护里面的东西不会被奇怪的人看到。孩子见希兰度穿过门,便站起来:
“您回来了。”
“有什么人来过吗?”
吉列尔眼眶一红,从车上跳下来,忍不住跪在地上,连忙被希兰度扶起来。
“之前,一个戴斗篷的女人叫我从玉匣里拿钱给她,我说不,她说我拦不住她。”吉列尔抽了抽鼻子,“——过了一会,我就忽然晕了。等我醒来……玉匣已经空了。”
“还好她把匣子留了下来。”希兰度不以为意,“说明她还是有底线的。”
“嗯?”吉列尔大惑不解。
“她是我雇佣的一个朋友,没事的。”希兰度解释,“现在我去休息了,你帮我把车里的东西搬到房间里去吧,不用再看在这了。”
吉列尔点点头。
等忙完这一切后,希兰度躺倒在床上,陷入沉睡。
他反复地对自己做心理暗示,让自己不要做那些带来压力的噩梦,好在天随人愿,当他在下午三四点光景醒来时,感觉浑身舒服,精神十足。
希兰度来到房间外面,庭院里坐着安德松,他看起来状态没那么差。
“大叔?”希兰度见到安德松相对轻松的表情,“……是不是夏涅有消息了?”
“她说她过得很好。”安德松叹气,“她画画给我。”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帛,画风和之前出示过的那张一模一样,画着一个女孩和一个带斗篷与短刀的女人手牵手的样子。
“那就好。”希兰度松了一口气。
安德松沉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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