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都还只是假设。即使他们身为警察,不应该在没有证据之前,随意的提出这种怀疑、尤其是对于城南市教育局副局长这样高官牵扯到一起的怀疑。
但是她们偏偏是一组敢于去怀疑一切的年轻人——
或许是这样的大胆,让他们即使在知道了背后可能涉及到副局长这样级别官员的同时,她们依旧没有展现出了一丝畏怯。
“出发!”
那简单的两个字远远没有说出来的那么容易。
但郑一晨明白她身为一个警察本就要承担一些不容易的担子,但她不明白的是那个江河他在做些什么?他又在承担着些什么?
.....
夜幕降临前!
白晓方才开着她的车回到了南山孤儿院,而江河也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
.....
“上车吧!”
“去哪?”
“你这么聪明,应该算得出来去哪?”
“第二个还是第三个?”
“为什么不是第一个?”
“因为第一个......你还没有一点线索!”
.....
两个人前后只有六句对话,然而就是这简单的六句话已经足够让江河决定带着白晓去一趟龙王河边——张瑜,同时也是王琳的案发现场。
白『色』的甲壳虫一路很安静的开到了龙王河边,在那里,还停着另外一辆车,还有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不久前白晓刚刚见过,叫东门,是一个殡仪馆的司机。另一个......
“难怪你的分析结果当中会有专业法医的判断!”
白晓看着另一个叫陆安康的年轻人,然后问向江河:“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和北区分局,而且是那里最重要的停尸楼的人扯上关系呢?”
“唯一同一个目的!”江河答道:“即便是陌生人也能成为队友!”
桥边,江河,白晓,再加上陆安康,以及东门四个人站在了张瑜被推下河的位置那里。
此刻河水湍急,貌似这龙王河河面就没有安静过。那河水上散发来的冰冷,岸边人都能隔空感受到那股刺寒。
除却了白晓以外,江河三人都能看到除了他们四个活人之外的另外两个存在。
张瑜还有李怡的鬼魂,张瑜站在那河边指着脚下那河说道:“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
江河开口,问向白晓:“事发时间是在王琳出事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上个月10号的晚上。”
张瑜点点头。
白晓则是问道:“资料里面好像没有写出具体的时间吧......”
“我有足够的解释来证明这些!”
无论是陆安康的法医的尸检结果,还是张瑜的口述,这些时间一致的指到了十号那天晚上,十一点,那个时间。
“距离现在已经二十九天了......”江河说道:“你有办法算出来那个尸体现在在哪吗?”
“算出来?”东门惊异的看着江河:“感情着你让这个姑娘过来是算这个东西啊!这事儿你应该找......”
他本想说找自己,只是他的脑海中某个警示却不断的提醒着他。即使他的这般掩饰在江河和陆安康跟前几乎没有作用......但他还是习惯了半句话之后,就装作说错了话的样子。
一旁的陆安康则是没有理会他这些做作的演技,提醒道:“江校长说得算法,跟你的那个不一样?”
“你也是学数学的?”白晓好奇的问东门,东门尴尬的笑着:“俺高中毕业,连高数是啥都不知道!”
白晓轻轻笑了笑。
她是一个天才,尤其是在数学还有计算机方面,还有她与生俱来的逻辑能力。这便是江河找她过来的原因,也是明知道她是间谍,而选择让她留在学校的原因。
“根据,上个月十号的天气,当时的河水流速应该是......风偏东南,水面与水底的温差应该有......”
她拿出手机,在简短的看了一遍最近的天气报告之后,随即转身指向身后:“往前一点钟方向、范围是在三千米到三千五百米之间!”
.....
“半径五百米的范围?还是太大了......”
当两辆车子靠近了那白晓所指的方向的时候,陆安康看着那依旧湍急的龙王河......白晓再度开口:“三千一百米的位置!”
“你确定?”
陆安康问道,白晓点点头:“两地之间的水流有变化,我路上都在观察,可以确定!”
“我去,这姑娘眼睛是咋长的?连河水的流速都能瞧出来?”
东门惊诧的看着白晓。
而在那仅剩的一百米眨眼间就到了之后,江河下车平静的走到了河边,他问向一旁的张瑜:“有感觉了吗?”
张瑜点点头,她指着河底,再度点点头:“在那里!我能感觉到!”
【鬼戒:当鬼魂和自己的尸体接近的时候,会产生一众相互拉扯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主要来源是魂体本身,当然尸体也承担了一部分。但随着时间的久远——这种感觉会逐渐减弱,甚至是完全消失。这便是道术中为什么离开身体太久的魂魄无法归位的原因。后注:这种现象在活人和魂魄之间的效果十分明显!】
江河随即吩咐东门:“帮我看着她们俩个,你应该清楚用什么手段!”
只有那白晓以为江河是安排东门盯着自己,但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站在那么远的位置,嘻嘻哈哈的朝着两个方向的虚空点头:“不好意思啊!老板有吩咐,两位多担待!多担待!”
陆安康此刻走到了江河身边,看着江河缓缓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种天气,河水极寒,寻常人的身子多半是受不了的,不如我......”
江河将外套和裤子都扔到了陆安康怀里面,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他的表情依旧是冷静从容,即便是他的双脚走进了那寒冷的刺骨的河水当中。
在河水渐渐的漫过了他的腰部的时候,他的一个猛子朝着冰冷的河水中扎了进去。
那河水正如陆安康所言,极其的冰寒——
寻常人是受不了的。
可惜——他不是寻常人。
无论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水中。
这是江河与鬼王签订契约之后,第一次在水中行动,也是第一次感应到身体在水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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